山峰最高處,有一處石碑,位於亂草叢中,若非刻意尋找,很容易就被忽略。
江燕兒帶著上官正走到近前,指著那處石碑,笑道:“找到了,就是它了!”
“什麼?”上官正打量著那處石碑,確實是一處尋常石碑,再常見不過了。
“別看了。”發現上官正正準備不斷打量著那處石碑,江燕兒攔下了他,笑道:“這石碑隻是一處標記罷了,它本身並沒有什麼異常。”
上官正收回目光,看著江燕兒以石碑為起點,在地上不斷丈量,上官正緊隨其後,亦步亦趨地繞著山頭快走了一半。最終,當江燕兒來到一處兩丈方圓的平台處時,停了下來。
平台由一塊塊方正的石板鋪就而成,不大的山頭卻有著這麼一處看似無用的平台,著實令人感到怪異。
“奇怪?”江燕兒看到這處平台,皺著眉頭低語著:“按理應該就是這裏了呀。”
“沒錯,確實是這裏。”上官正看著那處平台,微微笑了笑,指著一處道:“你看那裏。”
順著上官正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江燕兒並未察覺異常,不由走上前去細細看了起來。
“呀,這塊石板周圍泥土有些新!”江燕兒驚呼道。
“嗯,或許入口就在這下麵。”上官正道。
“還真是無聊的把戲。”江燕兒撇撇嘴,開始嚐試著撬動那塊石板。
石板是活動的,江燕兒用匕首稍微用力,就被掀了起來。
“我們去看看這裏有什麼吧!”江燕兒一臉興奮。
上官正卻將她攔住,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
江燕兒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了一下,道:“若是有能力,我還想知曉你們上官家的辛秘,可惜我父親動用一城之力,也不過查的鐵槍門些許秘聞,卻不敢動其根本。”
“為什麼?”上官正疑惑不解。
“為什麼?”江燕兒眼神漸冷,平靜道:“這些所謂仙門自稱庇護一方平安,可誰會親眼看一看這一地的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
江燕兒憤然:“欺男霸女,草菅人命,胡作非為,燒殺搶奪,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到的?他們趕走了妖獸、斬盡了流寇,自己卻化身成為了惡。人作惡,有官罰;官作惡,有王法;帝王作惡,萬千修士豪俠揭竿而起。可是當你們這些修士作惡呢,我們能如何?”
上官正皺著眉頭,奇怪道:“修士多者修身養性,你的那些與寇賊無異,真的是修者所為?”
江燕兒嗤笑一聲,道:“你所見者多良才,可這底下有多少修士駐足煉氣而不前你可知曉?我父親管轄的一座城池裏最多時就有一千三百餘人!他們無望仙緣,又怎麼會修身養性?”
上官正沉默了一下,道:“我多行走在山野間,你所的事情我尚未在意到。”
江燕兒自嘲地笑了笑,沒有再什麼。
兩人沉默片刻,江燕兒揮了揮手,似乎借勢抹了抹眼角,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頗有些語無倫次:“鐵槍門沒了,你我這些事情做什麼。鐵槍門沒了就很好了。”
上官正看著眼前少女,不知道該什麼,最後指了指那處洞頭,道:“我們下去吧。”
“嗯。”江燕兒開心地點了點頭。
洞口下,有一排樓梯旋轉而下,上官正先一步走了下去。一片漆黑的地下長廊,隨著兩人踏入而亮起排排燈光。
“如果鐵槍門未被他人滅門,你們打算怎麼做?”上官正好奇道。
“那這些事情會被散播出去。鐵槍門背後是孟家,沒人敢對他們出手,隻能借大勢相挾,讓他們自己收斂一些。”江燕兒無奈苦笑。
上官正點點頭,沒有話。
兩人將目光放在眼前長廊。白玉鋪就出了近乎十丈的長廊,兩側各有一排門戶。門是上好木料做成,門框上鑲龍雕鳳,甚是貴氣。
兩人緩步其間,望向左右,門戶上貼著不同的字樣。
“神兵。”
江燕兒念著自己這側門頭上的字跡,不由上前一步,將那木門推開。
木門後有華光亮起,江燕兒喜不自勝,急忙走了進去,上官正也是不由得向那裏望去。
“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很快江燕兒頗有些失望地從裏麵走出來,手裏捧著一支長劍,氣惱道:“那麼大一個房間,這鐵槍門就收了一支破鐵劍。還專門在屋裏放了更為明亮的燈燭,讓我白白開心一場。”
上官正啞口失笑,卻見江燕兒將那長劍遞到自己眼前,問自己要不要。
上官正搖了搖腦袋,道:“你收起來吧,我有更好的。”
“我也看不上它。”江燕兒隨手將那長劍丟了回去,倒不是這長劍品質差,而是江燕兒她根本就不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