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趕回來,江籬也讓人去打聽消息,隻是齊禦史就像是徹底從人間蒸發一般,哪裏都尋不到他的蹤影。
趙景暄聽了江籬的問題不禁苦笑。
“我已經派人四處搜尋過了,就連齊大人這段時間去過地任何一處地方都找了一遍,就差沒有將中南府翻個底朝天了。可是仍舊是音訊全無。”
“這件事委實不尋常。”
趙景暄搖搖頭,對於現在這個情況也是十分頭疼.
他原本以為齊禦史來這裏查案,一定是衝著自己來地,哪裏會想過對方反倒是先出了情況,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江籬聽了趙景暄這麼說,臉色也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你說齊大人失蹤,會不會其實是衝著你來的?事實上齊大人來這裏查案原本就不是他們地主要目地,隻是聲東擊西?”
“這是衝著我來地?你的意思是,齊大人必然是會失蹤?”
趙景暄跟江籬心有靈犀,一聽她這麼問立刻反應過來,麵色也變得鐵青。“確實,若是來查案的欽差大臣出事,我這個地方官無疑最有嫌疑。”
“他們還真是另辟蹊徑啊!”
趙景暄沉著臉,重重的在桌上一拍,“但是就算齊禦史真的出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可能會憑空蒸發!”
趙景暄這段時間一直都派著暗衛暗中關注齊禦史的一舉一動。
這位的到來也是讓趙景暄十分警惕,就怕他會做出什麼栽贓陷害的事情,若真是如此他們就處於被動了。
但是跟蹤齊禦史的暗衛卻來彙報,表示齊禦史隻是如往常一樣出門,他們追蹤到一條小巷卻是突然就不見了對方的蹤跡。
“齊禦史的行裝呢?是不是能從中找到線索?”
江籬可不覺得大活人會真的人間蒸發,隻是她回想了一下齊禦史的模樣,對方似乎也不是什麼武功高強的高手。
如果不是他主動失蹤,那必然會有別的原因。
“齊禦史隨行的人呢?”
江籬現在隻要想到安裕名就是一陣緊張,生怕就是他做的手腳。
“最大的嫌疑就是安裕名,但他一直都在府裏待著,家裏的下人就能為他作證,實在是沒有破綻。至於齊禦史的東西我們也調查過了,並沒有特別之處。”
“也對,我能想到的事你自然一早就能想到了。”
江籬聽到毫無線索就不由得歎息一聲。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都覺得無奈。
江籬看著窗外,實在是一籌莫展,不由得開始發散思維。
“如果是有人在撒謊呢?”
江籬對於安裕名在齊禦史身邊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但她對安裕名有成見,也不覺得他是什麼老實人。
就算家裏有人證實安裕名的行蹤那也未必可信,有些時候人們是容易被自己的眼睛蒙蔽的。
“不是真的撒謊,而是被蒙蔽了,有沒有這種可能?”
江籬說著,眼睛越發明亮,感覺自己說不定是發現了什麼破綻。
趙景暄聽到她的話卻搖了搖頭。
“家裏早就被我們清理過,都是自己人,我手下的暗衛也是沒有問題的,怎麼可能會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