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語都被衝散在了焰火聲中,江銘一個勁地呼喚著,“六哥六嫂,你們快看,好美呀!”
此刻皇宮之中,有一人匆匆趕了過來,身上甲胄尚未卸下,便匆匆趕了過來。
來到這金鑾殿上,便匆匆跪下,“老臣參見皇上。”
聲音依然十分蒼勁有力,而回應的聲音卻是咳嗽了幾聲之後方才緩緩說道:“在外可還好。”
悅燃點了點頭,“邊關安靜的很,這所有的一切,也並無什麼大礙。”
說罷之後坐在龍椅之上的人忽然笑了笑,緩緩起身,無奈地說道:“朕問的是你這把老骨頭近來如何。”
悅燃頓時拉下了臉,“我們兩人都是一把老骨頭了,何苦這般相互說道?”
這說罷之後,便再度哈哈大笑起來,那哈哈大笑的模樣也惹得皇上哈哈大笑起來,兩人不多時便席地而坐,本就是多年摯友,一文一武。
悅燃忽然嫌棄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皇上,大聲說道:“你這明黃色龍袍坐在這地上,不怕、對不起北洛的列祖列宗?”
皇上擺了擺手,“這若是要對不起,也得朕到時候同他們親自說道,所以根本無需擔憂。”
說罷此話之後,皇上忽然緩緩站起身,一旁的悅燃則厲聲嗬斥道:“再是老骨頭也比我年輕些,為何說這些個喪氣話,就算要說,也是老臣前去告狀,畢竟老臣同先帝還有些交情。”
悅燃說起話的時候,便不給皇上半分情麵,但是兩人的感覺,卻也不過是多年摯友一般,所以說起話來,方才會如此的口無遮攔。
就連素來注重這一切的皇上,現如今也不過是歎了口氣,在那說道:“你當武將這麼多年,朕倒是第一次發現你才思敏捷,像極了文將。”
說罷之後悅燃便忽然衝著皇上說道:“老夫本就才高八鬥,哪裏像你,以前還同老夫說些要馳騁塞外,沒曾想,你不過是被困在這龍椅之上。”
麵對悅燃如此不留情麵的話,皇上也隻是笑了笑,“既然你知曉這是朕的憾事,又為何偏偏要說出來,莫非是想要讓朕將這些求而不得帶進棺材裏。”
悅燃聞聽此言忽然出手,像以往一般過起了招,“來。”
那伸出手的樣子好似是想要讓眼前之人打自己,雖然病了多日早已經有些孱弱模樣,但是承蒙如此盛情邀請,皇上也是一時間技癢難耐,直接伸出了手。
兩人這出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打招呼,就那樣迅速出手,那出手的時候,兩人也都是樂嗬嗬的模樣,言語之中更是不停的同對方說著。
“嘖嘖,悅將軍難道就這麼點能耐?”
悅燃那招式便變了變,看到皇上招架不住就直接說道:“就這一招,就能將你打趴下!”
那大將軍的氣勢不改,最後還是皇上連連求饒,“朕倒是真的成了一把老骨頭了,朕認輸。”
一身明黃色龍袍好似都暗了幾分,一旁的悅燃便將自己身上的甲胄給脫了下來,忽然在一旁沉聲說道:“這盔甲可重的很。”
皇上不以為然地說道:“你這可是一隻手便能夠舉起千斤的人,竟然會覺得盔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