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運到底會如何?
剛剛開始沒多久的旅行就受到了嚴重的挫折,我的同伴,這個扮成男人,叫做希維爾女人,此時呼吸微弱,她臉色蒼白。
創傷,失血,又浸入到了海水中···
再不采取措施,顯然活不了多久。
這個陌生人,在最後保護了我,現在我卻要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
不是我見死不救。
因為沒有藥品,我也不懂治療魔法,所以我隻能見死不救。此時我的心情很複雜,尤其是我注意到她的意誌在渙散的那一刻,我忍不住的嘴:
“你還好嗎?”
這個多此一舉的問候,簡直就像是在放屁。下意識問出來,我都感覺到了羞恥。她沒有回答我,唯獨麵紗的突然劇烈起伏讓我明白了自己的愚蠢,她想話!
我趕緊給她拿掉了濕透了麵巾,這時我才反應過來,我的遲鈍,差點直接悶死我的救命恩人。
“咳,謝謝···你這個、蠢貨···”
額,好吧,我就是蠢貨,這我還真的無法反駁。
尤其是我弄掉她的兜帽,看到眼前的女人一頭金色的長發盤起的時候,實話,我有些意外。
雅爾城邦?
圖奇的老鄉。腦子裏不自覺的就蹦躂出這種反應。
至於長相,我並沒有細看,也許在三十歲左右,也許在二十多歲左右,還挺年輕的長相。要不是她那之前幹練的刀法,我都以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戰士了,那種嫻熟的殺人技巧,很難想象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年輕女人手中。
就在我腦袋裏一團漿糊的時候,我忽然被回光返照的這個女人一把抓著了衣領,那種幾乎呐喊出最後生命虛弱與無奈,貫穿著我的腦海:“去波雅爾,找勃蘭登堡的葉卡捷琳···信···”
這個叫做希維爾的女人身子忽然沉了下去,完全沒了生氣。
她沒有交代完自己想的是什麼。
就這麼突然死掉了。
哈特先生曾教育過我,人的生命過於脆弱···這一點從我成為東岸冒險者後,第一次冒險就懂得了這個道理;要看淡死亡。否則就不配做一個合格的冒險家。可我看著這個舍命救助我,這個非親非故的女人,卻讓我無法抑製眼中的淚水。
兩個時的時間,我埋葬了這個女人···
用我們東岸的禮儀,立下了石碑。。
我不知道雅爾城邦的送葬該如何完成,隻能按照東岸的方法做我能做的一切,本來我想刻下希維爾·耶斯維琪·格拉諾之墓。可是想到她那頭金色的頭發,我又無法做到這點,這顯然不是她的本名,一個雅爾城邦的人不可能叫做希維爾·耶斯維琪·格拉諾。
這顯然是個東西裏西亞人的名字,東西裏西亞人的稱謂,讓我再次被勾起了不好的回憶,那種嚴酷與寒冷,也許就隻有弗雷卓德人能夠好好的活在裏吧。尤其是我注意到耶斯維琪這個稱呼時候,我終於放棄了那種滑稽的刻字行為,它明顯指的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