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對死者的尊重,我沒有選擇去提名,隻能寫下了虔誠的雙極教徒之墓。這樣大概能夠防止有人去破壞墳墓吧。不過沒想,由於悲痛,我居然稀裏糊塗的用上了沒人看得懂的東岸文去書寫,真是愚蠢之極,沒有辦法我隻好在一旁加上了一排阿拉泰文。
做完這一切,我才摸出自己胸口內袋裏一直藏著的那封信,此時它大概已經糊掉了,被海水。
這下我和眼前為此死掉的女人都交不了差了。
為了這種東西,到底值不值?
也許我就該待在那個討厭而又該死的卡波裏···伺候那群老爺們,這樣大家都不用這麼糟糕了。
事實已經如此,這些喪氣話,根本於事無補。
我有些迷茫,我原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在這裏沒有任何朋友與親人,就連這裏是那兒我都搞不清楚。
以後我該去那兒?
希維爾死了,信大概也糊了···現在我沒有了任何···保人與證明,我就是一個流民。
回卡波裏已經不太可能,現在我想,我的目的地,又回來了,我隻能繼續前往波雅爾,然後回東岸···恐怕隻有那裏能收留我了。
去打仗,就算哪一死了,也總比待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好的阿拉泰地區要好得多,至少那是我熟悉的土地。
借著星星,我朝著波雅爾的大致方位,沿著海岸線,前進,我想我不會迷失方向,這裏不是沙漠,食物充足,彙聚過來的河流入海口,讓我擁有足夠充沛的水源。
我不斷告誡著我自己,我是一名強大的防反戰士,一位優秀的東岸邊防民兵(退役),經驗豐富的冒險者。
我不會死的!
孤獨的夜晚,我極力的安慰著自己,經常都是獨自行動這麼久的我,今罕見的感覺到了焦慮。
就算我今抓到了野雞,做燒烤,也不覺得吃的香。
是的,我看著篝火,孤獨的等待著自己的烤肉慢慢溢出油脂,慢慢滲透出令人生津的香味。
雞肉就是這點好,比起豬肉來,沒有調料,也比豬肉香。
由於饑餓,我那不爭氣的舌頭下意識的舔了自己的嘴唇,吞了口口水。
“咕——”
嗯!
那不是我幹的!
我有些愣神,也就一瞬間,我清晰的意識到前方有人,想都沒想的我飛快的躲到了身後的一塊石頭後麵,我不知道來者是誰,之前的經曆告訴我必須謹慎心。
別是敵人,別是路過的山賊或者強盜。
抓著希維爾那把斷掉的刀,這是我唯一能夠保命的武器了。
希望不是敵人!
就在我祈禱著不要再發生糟糕事情的時候,也許是我的可憐遭遇,太過於倒黴了,老爺終於發了慈悲,不再給我這個倒黴蛋添麻煩了。
我睜大了眼睛,僅僅等待著前麵的人慢慢清晰。
隻是在看到來人後,我的下顎止不住的下掉。
敵人倒不是敵人,隻是這個人的出現太讓我驚訝了!
白皙的皮膚,西邊人那種慣有的挺拔鼻梁,一身水藍色的騎士輕甲發出哢哢的摩擦聲,繁複的藍色西裏西亞盤發,這都是好好的;可是當我看清人時,尤其是那不足一米五的身高,卻又充滿堅韌勁的水藍色眼睛,尤其是那萬中無一,帶著神秘梅花咒文環繞的左眼,以及微微有著些許嬰兒肥的熟悉臉蛋,我難以抑製的叫出了她的名字;艾希!
“見鬼,一個東岸異教徒!”
我還沒吃驚完,對麵的人看樣子比我還吃驚的樣子。
完,對麵忽然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顯然她想要攻擊我!!
不是吧,異教徒就要動手?
“雙極神在上,艾希你曾經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