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複婚吧?”長安。
安靜輕歎了口氣:“其實我很想有個家。有真正的自己的兒女。可這幾乎都快成奢望了。我真的很害怕再次失去!”
“那我們還有機會重新開始嗎?”長安問。
安靜看著他,搖搖頭。“覆水難收啊!”
“那你為什麼還要打電話給我?還要讓我跟你在一起工作?”長安問。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想忘掉你,可我做不到。句心裏話,你對我到底有沒有一點夫妻之情?”安靜。
“我也講不清楚,我們或許就沒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情。”長安。
“以前還經常做夢,現在夢都很少做了。清醒過來才發現,把夢當成現實是多麼的可笑。”安靜。
長安沉默了一會兒。他:“安靜,你一直把我當成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是誰?能跟我講嗎?”
“可以。那就是一個很長,很奇詭的夢。夢中的我也叫安靜,但你不叫洛長安,你叫完顏昭,是個皇帝。而我是你的皇妃。我們在一起恩恩愛愛過了很多年。還有了一個兒子。”安靜娓娓道來。長安靜靜的聽著。
“後來呢?”長安看安靜不了就問。“後來,我們到了一條大河邊,被人打落河中。我最後見到你,是在一塊大青石上。眼睛閉著,無聲無息!”安靜到這兒,突然感覺頭好痛,仿佛要裂開了一般。“長安,我頭疼,特別疼!”她撲到長安的懷裏。頭疼的鑽心。
長安慌了,看她的臉色慘白,白的像一張紙。黃豆大的冷汗直掉。
長安抱起安靜,他跟聞聲跑出房間的亞東:“你看好家,和弟弟妹妹,我帶你姐姐去醫院。”亞東:“姐夫,你先別急,我喊沈伯伯開車送你們過去!”
沈瑞開著車。長安抱著已經暈過去的安靜,直奔醫院。
“安靜,醒醒!安靜,你別嚇唬我!”長安大聲喊著,她沒有一點動靜。
這時的安靜,頭已經不疼了,感覺飄飄忽忽,昏昏沉沉。
安靜聽到有人在喊。“長安,我怎麼看不到你!”眼前明亮一片。可是什麼也看不到。“咚”的一聲響,她眼前一黑,仿佛掉進無底的深淵。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模糊,記憶仿佛也在被漸漸抽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驚動了。“老鼠!”她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兩個字!她最害怕的兩個字。
她以高八度的聲音大喊一聲:“有老鼠!”
“老爺,靜兒醒了!她醒了!”有人在驚喜的喊著。
安靜睜開眼睛,看到一間布置簡約,卻又古色古香的閨房。粉紅色的帳幔,掛在床前,牆上掛著仕女圖,花鳥畫。一張書桌擺在窗前。桌上放著文房四寶,還有幾卷線裝書。一個六七歲的孩,身穿著鸚哥綠的袍子,坐在書桌旁看書。窸窸窣窣的聲音正是,從他那邊發出來的。
孩被她的尖叫驚到了。回轉頭來。安靜暗叫一聲,我的!這是人,還是仙啊!長發散在背後,烏黑亮麗。一張瓜子臉,白白嫩嫩。一雙大眼睛,烏黑的眸子好像能攝人心魄。巧的菱角嘴,紅唇微翹。十指尖尖,正拿著一本二十四史。
“靜兒,你醒啦!可把父親母親都急壞了!”那人對她。
“你是誰?”安靜一開口,卻是女孩子的聲音。“頭摔壞了!我都不認識了!”那人哭笑不得。
“靜兒醒了嗎?我看看!”一個員外打扮的胖老頭,由一個年輕女人扶著跑進來。
安靜徹底弄蒙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頭腦裏,是空的。
她愣苛苛的躺在錦被下。兩眼看著帳頂。
“靜兒,老爺來看你了!你倒是句話呀!”年輕女人。
“娘親,爹爹,你們不要吵靜兒,她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誰都不認識了!”那個孩。
“昭兒,靜兒雖是個陪讀丫鬟。但從與你一起長大,就如親姐妹一般無二。這次受傷,是因你而起,你要好生照料!”女人斥責道。
“孩兒記住娘親的訓示了。”兒答應著。
女人坐在床邊。“昭兒,你拿著菱花鏡,娘親給靜兒梳個頭。”
鏡子裏,是個明眸皓齒的俊俏丫頭。十二三歲的年齡。黑發有點淩亂。女人手腳麻利的給梳了兩個發髻。還插上幾朵亮閃閃的珠花。“我家靜兒就是個美人坯子,以後長大了,給哥兒當個媳婦,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