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沒有,要命一條。你想怎麼對我,是槍斃還是強暴?”李秋瑾嗬嗬冷笑兩聲,緊接著又是一陣猛咳,“沈靖風,你為什麼不用腦子想一想,我為什麼要在自己藥方裏麵下毒?這麼明顯的栽贓你看不出來嗎?”
“你當然沒那麼傻,你聰明就聰明在這。利用別人不會懷疑你敢動手,可是——”沈靖風說到這,用力掐住李秋瑾脖子一字一句道:“但妙茹更不可能會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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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可能?就因為她救過你嗎?那我從小到大為你做的一切,你就可以視而不見嗎!”
“我最後說一遍,把解藥交出來。”沈靖風掐在她脖子上的力度加大,冷厲的眼神中看得人不寒而栗。
“你問一萬遍也是沒有。”
她根本沒有下藥,藥房中隻是平常的安胎藥。如果說吃這貼藥還出現問題,那隻能說是周妙茹自己動了手腳。如果真是周妙茹自己動的手腳,那她寫什麼藥方都沒用。
“好,那跟我走!”沈靖風強行拽著李秋瑾往周妙茹的主臥去,說是拽,倒不如說是直接拖。因為虛弱的她根本連正常走道都很費勁,更別說追沈靖風的腳步。
“你慢點!”
“少廢話!”沈靖風將李秋瑾甩到周妙茹床前,指著床前束手無策的郎中,對李秋瑾怒吼:“不管是不是你下的,把這毒解了,本帥就饒了你這次。”
不知為何,李秋瑾這病懨懨的模樣讓他心中不是滋味。把李秋瑾抓進府的這幾天,他從未真正正視過這女人。如今仔細看她這幅模樣,竟有些憐惜。
隻要這女人能把周妙茹的病治好了,他也不是不能從輕處罰,隻要她認錯態度稍微好點。
床上的周妙茹聽到沈靖風那番話,雙手無意識的攥緊了一下,隻是這細微的動作消失得太快,讓人發覺不到。
可李秋瑾卻看得分明,如果說之前是猜周妙茹自己下的藥,那現在基本就已經確定。周妙茹的毒她根本解不了,就像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我做不到。”李秋瑾很有自知之明。
可這句話,聽在沈靖風耳朵裏卻變成了另一種意思。他難得善心選擇原諒,她卻非要自己找死。
賤。
他自己就是犯賤,明知這女人心狠手辣。自己潛意識裏甚至還想為她開脫,說出來真是可笑至極。
狠狠打臉的感覺讓沈靖風怒不可遏,他拔槍對著李秋瑾太陽穴,食指放在扳機上,“立刻解毒,要不然——,本帥讓你現在就去跟閻王報道。”
“那你殺了我吧。”李秋瑾握住沈靖風扣著扳機的手,眼圈有些泛紅。沈靖風雖然一再傷害她,卻始終沒有對她下殺手。
她在賭,賭沈靖風不會殺自己。同時,也是賭她在沈靖風心底深處的位置。
沈靖風心狠狠一抽,握著扳機的手帶著幾分克製。目光陰冷的凝視著李秋瑾,“你真就這麼不想活?”
周妙茹適時的拉住沈靖風胳膊,慘白的臉上帶著濃濃擔憂,聲音更是帶著些許低聲下氣,“靖風不要,秋瑾隻是一時意氣用事。秋瑾你快幫我瞧瞧,中醫方法不行就用西醫方法,求你幫我保住孩子。這是我跟靖風的第一個孩子,我不能沒有它。”
正是周妙茹這放低姿態的做法,讓沈靖風心生愧疚。如此待自己真心好的女人他不念著,竟還憐惜李秋瑾這個虛情假意的女人。
“你到底救不救!”沈靖風的槍更加用力的抵在李秋瑾太陽穴上,似是在證明自己會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