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草此刻是又驚又懼,同時又歡喜不已。
半刻鍾前她明明確定小姐是斷了氣的,可如今人又醒了,這是……鬧鬼了麼?
即便是鬧鬼,那也是她家小姐!
“小姐,您是不是有什麼冤屈,咽不下這口氣,所以詐屍回來了?”
淺草又哭又小,可憐的小姐,有什麼委屈盡管說吧,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薛平安擰眉,什麼意思,誰詐屍?充其量她這叫……借屍還魂?
她記得自己是死了,死在心上的口蜜腹劍之下,毫不懷疑地喝了他遞過來的毒酒。
為他出生入死那麼多年,最終得結果確是肝腸寸斷的毒酒一杯。
嗬……
算了,左右已不是原來得時空,放的下放不下,也回不去了不是麼,何必讓自己糾結,她向來不是個自找麻煩的人。
方才她還魂之時,繼承了原主的記憶,這是個她從來沒聽說過的國家和朝代,大夏朝,程乾元年,新皇剛剛登基。
原主是平原縣城一個商戶人家的庶女。
名字也叫薛平安。
是個爹不疼,娘早逝的主兒。
“淺草,莫慌,我還沒死,剛才不過是一口氣沒順上來,憋住了。”
小丫鬟明顯是個不抗忽悠的主,這就信了,立馬破涕為笑道:“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小姐沒事便好。”
薛平安也想說聲挺好,院外突然闖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害原主落水丟了命的罪魁禍首,薛平安的姐姐,薛琳兒。
“好你個薛平安,明明沒事,還裝作要死的樣子,害得我被父親責罰跪祠堂一個時辰。”
薛琳兒越發氣憤,薛平安確是想笑,果真是不受待見到了極點啊,原主命都丟了,就隻罰她跪祠堂一個時辰?
薛平安心下注意已定,這樣涼薄的家人,不要也罷,反正她也不指望在外人那裏得到那些虛情假意的親情。
“怎麼,一個時辰還覺得不夠,想再去跪一跪?”
薛琳兒怒極,反手打了薛平安一巴掌,又呼喝道:“給我打,隻要不打死了。”
她本可以還手,憑她的身手,這些人根本不夠看,不過想到自己的打算,這頓打,還是得受。
隻要不死。
薛琳兒不是說了麼,隻要不打死,所以她死不了,薛平安就搏一搏這個力度。
果然,薛琳兒出了氣,帶著一眾丫鬟仆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淺草之前被兩個力大的婆媳壓製著,根本就是眼看著薛平安挨打,無論怎麼聲嘶力竭,除了挨了兩巴掌外,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