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怎麼樣啊?小姐!”
薛平安笑了:“我很好。”
小丫鬟哭的更厲害了,這還叫做沒事?傷成這樣,剛才她挨了幾巴掌都疼得厲害,別提小姐是被那麼多人圍著拳打腳踢。
天可憐見,小姐她剛剛才死裏逃生,這會兒又……淺草一個勁的哭,都快說不了話了。
“別急著哭,淺草,你服我起來,咱們去衙門,現在就去。”
啊?
小丫鬟一臉莫名,去衙門?作甚?
薛平安道:“自然是去告狀。”
她要名正言順脫離薛家,與薛家斷絕關係,憑她現在羽翼未豐,除了出此下策,也實在無計可施。
否則她豈會任由自己挨打,硬生生挺到現在。
平原縣地界兒,不大不小,如今整個縣城都傳遍了,薛家嫡女毆打庶妹,差點至死,被庶妹告上衙門。
說實在的,也委實丟了臉麵。
無論是嫡女,還是庶女。所謂家醜不可外揚。
不管別人怎麼看,丟臉丟到家得薛家的老爺和夫人們,簡直要氣炸肺了。
不止大老爺,大夫人,連帶同一屋簷下的薛家二房和三房,都跟著丟了臉,畢竟沒分家。
二房夫人暗暗惱恨:“老爺,眼看春闈在即,大房出了這等子事,對咱們城哥兒可是有影響的,天殺的,怎麼就生出這種沒臉的事來。”
二老爺也是連連歎氣,大哥也真是的,家門不幸啊,連帶他們都受了連累,如今他連府門都不敢出了,走大街上都有人背後戳脊梁骨指指點點。
三房同樣不止有個秀才兒子,單等著今年中舉,更有個即將及笄的大姑娘,眼瞅著便要商量著議親了,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樣的事,誰還敢上門求娶。
三夫人也是氣憤的不行,可偏偏……唉……一根繩兒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尤其怨恨薛平安的,是大夫人方氏。
她唯一的嫡女被薛平安害得下了大獄,這輩子可都毀了啊!真真恨不得立馬把她給掐死。
偏偏又不能。
眼下唯一能救她女兒的,唯有薛平安肯撤訴,否則等衙門過審,就真的來不及了。
大夫人聲淚俱下道:“老爺,我親自去求,無論薛平安有何條件,咱們都得答應,否則咱們得琳兒可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