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想瞞著他,最開始在敘利亞隻是不願意他擔憂我,而現在隻是懶得再提,因為我認識的墨元漣與他認識的有很大差入。
倘若我說墨元漣沒有危險他肯定在意。
會讓他覺得我是在幫著墨元漣說話。
這點肯定令他不爽。
但現在他發現了我們見過麵…
我盡量裝作自然的神色道:“嗯,見過,但當時不想令你擔憂,後麵我覺得這事不是很重要一時之間就沒提,你幹嘛板著臉?”
席湛的眸光冷冷的,他見我的解釋敷衍也沒有追問,隻是淡淡的音色提醒道:“無論墨元漣給你說了什麼,你都最好別相信。”
我奇怪的問:“為什麼?”
席湛話鋒一轉道:“他說了什麼?”
我托盤道:“他說他在梧城待著是有自己的事要做,他不會和你們對著幹,你信嗎?”
我是在試探席湛對墨元漣的可信度。
他直接否決道:“不信。”
默了默,席湛仍舊冷著一張英俊的臉色,嗓音寡淡的說道:“墨元漣在被拉下世界之巔之前就已經是個心理學高手,在之後他又學了十一年,他完全可以從你的神態之中知道你在想說什麼、做什麼以及你對他有沒有防備之心,即使有他也能完全的瓦解你。”
墨元漣是說過他學的心理學。
但我不清楚恐怖到這種境地!
而且至今我自己也奇怪!
奇怪他對我的特殊!
難道因為我是席湛的妻子嗎?
可席湛的妻子他更不應該放過啊!
我的確捉摸不透墨元漣這個男人!
“嗯,我會注意的。”
席湛總歸是為我考慮。
下次遇見墨元漣得小心謹慎。
我用鼻尖蹭了蹭席湛的下巴,哄著他的語氣說道:“我就是不想讓你擔憂而已。”
席湛一直凝著眉,神色間透著不悅。
我清楚,他是生氣了。
我緊緊的摟著他的胳膊認錯的說道:“墨元漣隻是個外人,別因為他生我的氣好嗎?”
聽見我說墨元漣是個外人席湛才緩和了神色,語氣淡道:“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傻白甜,不知不覺的就陷入了獵人的圈套罷了。”
席湛說我是傻白甜。
我故意板著臉問:“我有那麼傻?”
“允兒,你比一般人要心善,隻要別人拋出什麼好意你就覺得別人沒有任何壞意。”
席湛是聰明的,大致猜到了一些事,但也不具體,就說這些話提醒我的防備之心。
我搖搖腦袋道:“我不信他。”
墨元漣說的話我都是保持中立,聽過而已,記在心裏而已,再說他說的那些話都是他自己的一些事,我聽不聽都一樣,不牽扯任何利益,我聽了不會多一塊肉也不會少一塊肉,就像是兩個陌生人隨意的聊一些事。
我堅定道:“我隻信你。”
從始至終我都隻信席湛。
而且我有自己的判斷。
我無法在墨元漣對我沒有做任何危險事情的情況下就一棍子打死他,認為他是個壞人,我自然也不會聽他說的那兩三語就信他是個好人,我曾說過我們暫時並非敵人。
隻要他對席湛有危險他就是我的敵人。
這就是我的立場。
“以後有事別瞞我。”
我趕緊應道:“嗯。”
他歎道:“我擔憂你的安危。”
……
耳側的槍聲陣陣,從不懼怕任何危險的墨元漣望著麵前這個柔軟臉色蒼白的女人心底一緊,他撲倒了在她的身上嚴嚴實實的護著她,他受了槍傷第一時間想的是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他不願意讓她看到他為她受傷。
因為他清楚她是個心軟容易因為別人待她好就愧疚的女人,主要是她曾經承受的溫暖太少,所以一旦別人待她好她就會無措。
舊傷未愈身上又添了嚴重的新傷,墨元漣流血過多,薑忱找到他時他已命懸一線。
敘利亞的夜空很純淨,星空異常的璀璨,墨元漣依靠在石頭上靜默的望著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