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難道他還在生氣?氣她的不信任?還是讓她主動道歉?
這事的確是自己的錯,對他不信任讓他生氣,發火,也是情有可原。
手指無意識的搓在一起,輕咬著唇瓣做了決定喬子安,仰頭看他,目光閃動,事到臨頭她卻遲疑了下,最終,一咬牙說了那三個字。
“對不起。”
“吱——”
一陣刺耳的急刹車聲猛地響起,汽車失了控製。
毫無防備的喬子安嬌小柔弱的身體沒有絲毫防備,猛地往前衝了過去。
因為慣性而趴在方向盤上的靳堯見狀,快速的撲向已經被帶離座位的喬子安,猛地把她摟緊懷中,用身體抵擋住一切危險。
天旋地轉
是喬子安昏過去前的感受,還有被靳堯緊緊摟在懷裏時的溫暖。她還記得自己下意識的響摟住他的腰,被卻他製止了。
他說:乖,把手藏起來,小心傷著。
...
朦朧中,似乎有光照進來。
病床上安靜地睡著一個嬌小的女子,她眉頭微攏,嘴裏似乎在說什麼,俯身近了去聽,卻聽不出絲毫。
“薑歡,你說子安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靳母擔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阿姨您別擔心,我雖沒跟車去,卻也聽跟車的醫生護士說了。靳堯把她護在懷裏,沒受一點傷,就是受了點驚嚇。您不知道當時那場景,去的醫護人員以為車裏就一個人,沒想到竟然是兩個人。把那一群醫生護士感動的,一回來就說這事。這不,才多大會兒功夫,“神情老公勇護妻”的事跡在醫院傳開了。”薑歡眉眼帶笑,聲音輕快,讓人了很舒服。
後麵說了什麼喬子安不知道。她很茫然。
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說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什麼事?
對了。他們說自己和靳堯了車禍,靳堯把自己護在懷裏。
好像就是這樣。
她記得當時天旋地轉,耳邊不斷響起刺耳的刹車聲,汽車不停地打轉,然後呢?
然後?
然後,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靳堯!?
靳堯,他出事了?
病床上的喬子安猛地睜開眼睛,坐在床上。
“靳堯,靳堯?靳堯出事了,我要去看他。”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光著腳往外跑。
看不到他心慌慌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慌,她就是想見他,想見到安然無恙的他。
徐雅琴正跟薑歡抱怨兒子的缺心眼。沒想到,喬子安會在此時醒來。見她光著腳的衝出了病房嚇了一跳,連忙追了出去。
一時間,病房裏隻剩下薑歡。
她走到了病床前,摸了摸餘溫上在的被子,眼裏劃過一絲笑意。
我說過,最適合他的是薑歡。
隨即,大步匆匆出了病房。
“靳堯...靳堯……靳堯你在哪裏?你沒事吧?我,我想看看你。你到底在哪裏……”她脫著虛弱的身子,邁著沉重的步子,一間一間地打開病房的門,一次一次的說對不起。遺憾的是,並沒有看到靳堯的身影。一次一次的失望,你讓剛經曆過生死一線的她,崩潰。
突然,一陣眩暈,疲憊不堪的身子下意識往後倒去。
心裏一顫,雙手有意識地護住小腹,緊緊閉著眼睛,等待可怕的一幕來臨。
時間過去了三十秒,並沒有那可怕的一幕出現。
微微睜開眼,看到的是婆婆責怪的眼神,心裏一陣內疚。順著感覺看過去,是那張,從一開始就不喜歡的臉...
薑歡。
麵色擔憂,眼裏卻含著濃濃譏諷的薑歡。
她突然想笑。
疲憊不堪的身體,竟連感知能力都一塊消失了。她竟沒感覺到,有人扶著自己,還是那個見了麵便主動承認:“我是最適合靳堯的人。”的那個女人。
“媽,靳堯呢?他在哪裏?我怎麼沒找到他?”此刻她,沒精力去糾結這些,她隻想看到靳堯,看到沒事的靳堯。
“靳堯不在這裏。你呀,剛醒來就亂跑,剛才要不是薑歡手腳,快,你此刻……”看著她蒼白如紙的小臉,徐雅琴把責怪的話咽了回去。
算她有良心,不枉靳堯拚了命的護住她
上前扶著她顫動的身體,柔聲道:“靳堯沒事,就是還沒醒。你先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再去照顧靳堯。你看你,還沒走兩步路差點暈了過去,養好了身體,才有力氣照顧靳堯。”
“對不起,媽。”車禍發生的太突然,未等她反應過來,車已經失控了。
“行了,你沒事就好。可不能再這麼折騰了。你不知道媽剛接到許特助的電話,他說你們出車禍時,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那時她想死的念頭都有。兒子,媳婦要有個三長兩短她幹脆也跟了去。還好,還好,兩個孩子都沒大事,就靳堯嚴重了些,卻也不至於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