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乙一看,得,這人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惹的,立馬老實的說了。
“我們去上班時,就在哪兒...”路人乙伸手指著十米外,隱隱帶著血跡的地磚,繼續道:“一個女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們看不過去,就打了個120。現在看,她人已經不在那了,估計被120救走了。”
順著路人乙指的方向看過去,靳堯瘋了似的衝了過去。
“看,我說對了吧。這人一身殺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估計是來找個女人報仇。”原本膽小如鼠的路人乙瞬間直了腰。
“走吧。”路人甲看都未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那人瘋了似的衝過去,一看就是擔心。他實在想同。好友那“報仇”
的邏輯從何而來。
...
“陸少,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大人胎兒都有危險。您,去看看吧。”小護士神經緊張的跑過來,有些局促地偷看著椅子上,麵無表情的男人。
頓了大概三十秒,陸誠從椅子上緩緩地站了起來。
小護士見狀,立馬小跑在前麵帶路。
手術室
“陸少,我——”
“我不想辯解。錢不是問題,我隻要她們母子平安。”常年掛在臉上的溫潤笑容,被刺骨的陰沉所代替。手術室的眾人下意識的低垂著眸子。
“陸少,您這是為難我們——”女醫生心有不甘地試圖想解釋什麼,隻話還未說完,就被無情打斷了。
“一句話,大人孩子在,你們繼續繼續風風火火。孩子沒了,大人危險,這醫院壽命也該了結了。”
陸誠走到手術台前,伸手騰開貼在喬子安臉上的頭發,深深的看了昏迷中的人兒。
隨即,低頭在她被劃的傷痕無數的傷口上吻了下,“答應你的,我會做到。”
之後,轉身離開...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準備,難道都想失業回家待著。”滿腔怒火的女醫生,在男人麵前吃了梗,無處發泄,衝著一群呆愣的醫護人員大吼。
隨之而來的,是有條不紊,卻處處透著緊張氣氛的手術室,燈一直在亮著...
...
“爸,你年紀大了,不能這樣熬夜身體會吃不消。”靳母看著已經走到十二點的指針,一陣心慌。卻也不能讓老爺子跟著熬夜上火,年紀大的人,如何能經得起這樣折騰。
“看不到那兔崽子帶著安安回來,我如何閉上眼。”靳老爺子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顯而易見的怒氣,讓他臉上的褶子又多了一層。
老爺子執意如此,說再多也沒用。
靳母隻盼著兒子帶著媳婦趕緊回來,別在瞎折騰。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人卻絲毫未見回來。
靳母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拿起旁邊的電話,撥了兒子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卻無人接聽。
她在心中暗叫不好!
兒子從不會無故不接電話。
難道
真的出事了!
想到這,心裏一驚,差點驚呼出聲,猛然想到老爺子還在對麵坐著,一把捂住了嘴巴,把那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呼,生生咽進了肚子裏。
“打不通?”一直閉著眼睛的靳老爺子,突然開了口。
“沒人接。”靳母手拿著電話,有些不穩。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怕精明的老爺子看出什麼。
“那就繼續打,打到接通為止。”靳老爺子突然從沙發上起來,緩緩地上了樓。
拿著電話的靳母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電話在半空中待了好久,最終,還是把電話掛了...
沙發上的靳母坐立不安。
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兒,兒子不可能不接家裏的電話。
可是,到底出了什麼事?
安安回了娘家,他說今天去接。兩人進來感情看起來也挺好,這樣走了一趟娘家應該不至於吵架才對。
難不成...難不成又出了車禍!!!
對於自己的猜測,靳母坐不住了,她來回的在客廳,走來走去,腦海裏不住地閃過那些不好的畫麵,她實在是快被兒子不接電話的行為,逼瘋了!
不管有沒有出事,至少得接個電話呀。難道不知道家人擔心了!這都過了12點,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叮鈴鈴——”
安靜的客廳,突然一陣電話鈴聲。讓焦躁不安的靳母下了一跳,她捂著心髒,深吸了口氣,才匆匆跑去沙發旁接電話。
“媽,安安出事了...”精疲力盡,含著濃重內疚的靳堯,望著那條,用血染出的路。
“什麼!”靳母驚呼出聲。她沒想到自己的猜測竟意外成真。
“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出事?你到底說清楚呀。”靳母擔心的話一句接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