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還有別的事需要處理嗎?”停在總統套房外的許肖,神情嚴肅而認真。
“沒什麼事,你可以自由活動。”瞥了眼他,冰冷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那我先回房間了。如果有什麼事,boss直接給我電話。”見boss冰冷麵孔並沒打算說話,許肖摸了摸鼻子,轉身灰溜溜地走吧。
許肖走後,靳堯站在靠近門口久久不動。他怕自己失了理智,再次做出傷害她的事。
無論停留多久,總歸要進去。
重重吸了口氣,伸手扶住門把準備開門。
隻是
門還未來得及推開,門縫裏一封信封地上。眸子微動,盯著地上的信封看了許久,最終彎腰撿了起來。
掂了掂手中的信封,靳堯麵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照片出現在門縫中,明顯是人為,又或者算準了自己回來的時間,提前一步放在門縫裏。
到底是誰?
來冰城是臨時決定,公司的人都未必清楚。到底會是誰?
遲疑了片刻,修長的指頭探進信封內,緩緩的掏出來裏麵的東西。
手指的觸感告訴他,信封裏是照片。至於是什麼照片,不得而知。
照片一寸一寸地出現在信封外,直到一整張照片展現在眼前。
深邃的眸子迅速冰結,原本冷靜下來的情緒再次被掀起,那個熊熊烈火,差點燒了他所有理智。
照片裏的一對男女動作親密,在海邊散步。
厚實地大掌,不停地翻著信封裏一張張照片。那一幕幕刺眼的畫麵,讓靳堯不停地嗬著粗氣,額頭的血管不停地粗漲。
有兩人相擁在一起,也有男人蹲下身子幫女人脫鞋,還有兩人相視而笑,畫麵及其溫馨自然,仿佛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啪——”
手中的信封,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眸子裏的憤怒一觸即發,兩隻手,還保持著拿照片時的姿勢,仔細看,還能看到那手在隱隱發抖。
“砰——”
一聲悶響後,是咬牙切齒。拚命壓製住胸中的怒火,隱隱手臂青筋直冒,撐在牆上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靳堯明白,此時的自己必須冷靜,必須,可是他控製不住……實在是控製不住。
隻要想著她對別的男人笑的那麼溫柔,開心。甚至那男人還碰她的身體!
他便控製不住自己的發了魔,失了理智,甚至想衝進套房裏去質問她。
可,他也明白,此刻絕對不適合。他怕自己發了魔般地親手掐死他,掐死她後,自己會徹底瘋掉。
手臂一鬆,身體直接靠在了牆上。熊熊火焰隱隱有壓不住的跡象。
靳堯點了煙,狠狠的吸了一口,順手將打火機,然後不停地來回打著火,黑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那一會兒滅,一會亮的火焰。
周圍靜悄悄的,走廊裏連個鬼影都沒有。
一隻煙隱隱到了盡頭,隨手把煙頭狠狠的在牆上按了下,丟在地上。高大挺拔的身軀就那樣禿廢地靠在牆上,閉著眼睛,眉頭微攏,薄唇緊抿。
煙,似乎真的有麻痹人神經的作用,原本混亂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清醒了。
照片到底是誰放的?
隻能目的究竟是什麼?
照片的出處從何而來?
幾個問題,同時在腦海裏旋轉。黑色的眸子裏多了幾分的暗沉和沉思。
豪華套間內
喬子安一個人無聊的坐在客廳裏抱著抱枕,無神的盯著電視裏不斷轉換的畫麵,腦海裏,卻不想起了那一張張親密,曖昧的照片。
自己在靳堯心裏究竟算什麼?是那個貪得無厭,隻希望他拿錢填補喬氏窟窿的女人嗎?
還是於他來說,一個不愛的他的女人,可以讓他尋找無數個刺激?
又或者這隻是年少時的不甘心。
在你心裏我究竟算什麼嗎?
一年以後,我們真的要各奔東西,從此再無瓜葛嗎?
為什麼我的心開始隱隱作痛?為什麼我的大腦如此淩亂?為什麼看到照片時,我會覺得窒息?
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預示著,我對你開始有了些不同?
“砰——”
突然一聲巨響,在安靜的套間裏,傳開。
出神地喬子安被這一聲巨響,嚇得猛地打了一個顫,下意識的順著巨響的聲音,看過去。
是麵無表情走進來的靳堯。
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昨晚,對自己的不信任和那種種對身體的折磨,不顧孩子安危的折磨,讓她心驚膽戰。
可是,又想到了那散落在地上的照片。自己又沒做過虧心事,為什麼要心虛?
難道心虛的人不應該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