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喬子安讓靳堯看的心抽抽的疼,大力地擁緊她,再次深吸了口氣,之後,大步離開。
在路過站著的陸城時,眉眼微動,最終還是開了口。
“勞煩你幫我守站安安。”話落,未等陸城回應,快速出了病床。
望著靳堯消失的身影,喬子安愣愣出神。
不知為何心裏慌慌的,總有一股不安,一種窒息的壓抑再心頭不斷擁擠。隨後雙手合十緩緩閉上眼睛,唇瓣微動,“願女兒平安無事歸來,我願折壽十年。”
“放心,靳二少一向說話算話,一定會把你女兒安然無恙地抱回來。”
“嗯。”喬子安點頭,心裏的不安卻無法再說出來,想到自己昏迷之前阿城剛好進來救了自己,她扯出一抹笑,“謝謝你,阿城。”
……
“許特助,您能跟我說實話嗎?我媽她怎麼了?”此時的張曉跪坐在床上,神情緊張更帶著一抹心慌。
她不信母親能請的動靳氏集團的許特助,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你覺得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又或者,你覺得自己身體很健康,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許肖神情溫柔,麵上卻看不出任何異樣。
“究竟出來什麼事?許特助您能別賣關子嘛,那是我母親,身為女兒我擔心她的心情,你能明白嗎?”對於許肖的回避,無視,甚至是廢話張曉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實話跟你說吧……”原本一鼓作氣作勢說出來的話,卻在半路停住了。
女孩子專注的目光讓他於心不忍,可是事實隻是早於晚的間隔,那點時間似乎並不會起到深作用。
“能不能一次性地把話說完,你這樣是不是想把人憋死?”指頭微動,被子瞬間被攏再手裏,許肖的婆婆媽媽得舉動讓張曉氣的想罵人!
輕咳了聲,許肖做了決定看著病床上瘦小柔弱的張曉,“你母親去世了……”
“有病吧你,說什麼話呢,我媽好好的怎麼可能去世,造謠也不是你這麼幹的……簡直莫名其妙。”厲聲打斷男人的話,渾身上下透著冷意的張曉不悅地望著他。
“無論你信與不信這都是事實,考慮到早晚都回知道,所以並沒有特意隱瞞你。”
“你什麼意思?我媽去世了,別開玩笑了,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也麻煩您不要隨便給我來這種玩笑。”嘴裏不停地嗬著粗氣的張曉,突然掀開被子,光著腳踩在地上就要跑出病房。
“你冷靜點,這是事實。”一把抓住張曉的胳膊,許肖陰沉著臉,“你母親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如今他走了,你無論如何,就算是為了你母親臨終前的遺願,也該好好照顧自己。”
“閉嘴,閉嘴,我媽好好的怎麼可能出去,你這種胡亂編造謊言的男人,為什麼可以光明正大地再這裏出現,你放開我,快放開我……放開我……”大聲嘶吼著的張曉拚命掙紮,似乎逃離男人的拘束。
而渾身無力的她,做這些卻非常困難!
逃脫不掉,她隻能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眸子裏的警告瞥著他,“放開我?”
“我的話你不信,反感,甚至抗拒,可是你所有的態度,仍舊改變不了事實,你母親去世了……”許肖的兩隻手,放在她腰間安全範圍內,才繼續說,“你父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如果不信可以問你父親,所以關於母親的一切,他都清楚。”
“我不要停,我不要停……我媽好好的活著,她還說我等著回家,回家給我做好吃的,做我喜歡吃好……更何況,她無病無災地怎麼可能突然去世了?”張曉搖頭,仿佛真的不信任般。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心裏沒來由地一陣心慌。前不久,母親還說接自己回家,怎麼會突然出事?那麼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想到這,猛地抬頭看向男人,“我媽是怎麼死的?”
平白無故的說了這些,萬一是假的呢?
“曉曉——”滄桑,帶著拘謹的聲音突地從身後傳來。
神情一愣的張曉,臉上帶著不敢置信,更多的卻是見到親人的心喜。
“爸——”微一掙紮,張曉突然伸出手臂,一把抱住許久未盡的父親。
“乖孩子——乖孩子……”張勇咽了咽口水,粗糙的大掌來回撫著女兒的背,卻不知不覺又想到了過世的妻子,瞬間紅眼眶。
“爸,媽呢?媽怎麼沒來?她說好要給我做紅燒排骨的……”仿佛忘卻之前的一切,她故作輕鬆點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