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靳家一直被烏雲籠罩,堂堂靳家大小姐才剛出生沒幾個小時就被人抱走,甚至被活活凍死。
這是靳家任何人都無法麵對的事。
徐雅琴雖不至於每天以淚洗麵,可是一想到剛出生的孫女,她還是淚水不受控製的往下掉,前不久孩子剛出生時的身體檢查結果出來了,正常,同樣也可以確定是靳家的孩子。
她活了半輩子都沒能想到有一天會遇到這樣讓人傷身痛骨的事。
“pia,pia——”皮鞭的巨響在書房回蕩,靳老爺子氣喘籲籲地怒瞪著孫子。
“都是你惹的亂桃花,我早就說過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接觸,甚至後來你結婚,仍然不放心,時刻地交代你,偏偏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不放在心上,如今報應來了……”說道這,一把年紀的靳老爺子,身子一晃,差點跌倒。
一把扶住老爺子的靳耀華,皺著眉頭,“爸,子不教父之過,這事我來處理,您年紀經不得這怒。”
“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什麼脾氣秉性我不知道,甚至比你這個當父親都清楚。”靳老爺子鬆開兒子的手,甩起手裏的皮鞭,狠狠地往地上跪著的孫子上去打去。
“三條人命,就因為你,沒了三條命,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啊……”眼角布滿褶皺的靳老爺子紅了眼眶,“你的女兒,僅僅在這個世界活了十多個小時,你的嶽父因為你女兒的心髒病複發,搶救無效死亡,那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同樣因為你的原因跳樓自殺,你良心何安啊!”
跪在地上的靳堯,死死抿著唇,身上的衣服因為皮鞭而一道一道的露出血淋淋得皮膚。
一雙眸眼垂地盯著木質地板,帶著悲涼。
“魏家的事我來處理,你下去吧!”靳老爺子瞥了眼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孫子,搖了搖手,轉身回了書桌後麵坐了下來。
靳耀華見狀,雖對兒子的所做有為很氣憤,隻孩子沒了親家公更因為孩子突然去世,他也不忍再責怪兒子,隻希望他不要再有下次。
“起來吧!”彎腰去扶兒子,卻不見兒子搖頭不願。
“你這孩子……”靳耀華開口就要說什麼,卻被兒子請求的目光打斷,轉身氣憤地離開了書房。
靳老爺子沒說話,隻是端坐再椅子上的身體顯得格外悲傷。
“爺爺,魏家我親自處理。”許久,緩緩抬起頭來看向老爺子,目光帶著濃烈的恨意。
靳老爺子沒什麼表情,隻抬手搖了搖,“魏家不是你小輩們能處理的,爺爺需要親自處理。”
筆挺的跪著身體,靳堯緩緩搖頭,“不,爺爺這事我必須親自處理,讓他們血債血還——”
……
那天知道前因後果的樂萌抱著喬母痛哭了一場,之後,開始著手喬父的身後事,安安未醒,她必須幫她。
那之前,她特意去了趟重症監護病房,望著床上毫無血色,昏迷不醒的安安時,緊緊捂住嘴巴,淚水刹那間模糊了視線。
每天忙的腳不沾地,終於在喬父身後事的第7天,樂萌才真正送了口氣。
可是回想喬父葬禮雖看著風光,海林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全都來了,可是,守在遺像旁的隻有自己跟喬母,她心裏邊便有種說不出的悲涼。
安安人還在昏迷中,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父親去世,甚至永遠的安眠於地下,更沒有做到一個身為子女,在父親去世後,該盡的責任。
喬子怡根本就不知去向,打了無數個電話卻仿佛落入大海中,平淡無奇似乎沒想任何回應。
隻是有些事自己畢竟是個外人,喬母又因為剛失去丈夫,女兒昏迷不醒,外孫女出事死亡,這一連串的打擊老人家能堅持住在樂萌看來,真的已經很不錯了,即使是自己這麼個年輕人嗯呀覺得吃力。
“阿姨,您好好這幾天也累了,好好養著身體,安安那裏還需要您呢。”樂萌坐在沙發上,輕輕地拍著喬母的手,柔聲道,“您該知道安安醒來知道這一切會怎樣,她需要您,您可不能做出讓人擔心的事……”
“你放心安安那孩子……我明白,就是不為自己也得為安安著想,我不想剛失去一個丈夫,再去白發人送黑發人。”陳欣靠在沙發上,深吸了口氣,扯出一抹笑容。
丈夫走了帶走她半條命,可是女兒卻不能再有事……
紅腫的眼眶再次溢滿水漬,讓陳欣控製不住地掉下淚水。
樂萌上去抱住喬母,聲音沙啞,“阿姨,您要多想想安安,她醒來所麵對的任何一件事對於她來說都是沉重的打擊,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