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的陳欣不敢置信地望著樂萌,“你,你說什麼?安安知道了喬氏出事?甚至已經在來的路上?萌萌你是在騙阿姨吧?”
家裏這一爛攤子她沒想到讓女兒回來收拾,女兒因為什麼圖片離開肯定跟女婿有關,那麼他們之間能讓撥測突然離開的理由或許就是喬氏吧,想到這,瞬間淚流滿麵的陳欣望著眼前的女孩兒,艱難的開口,“孩子,這事別讓安安知道,我知道你就是那安安來嚇唬我,對不對?安安現在還在倫敦呢,怎麼可能說回來就回來對不對?”
“阿姨,家裏當時,很亂我又找不到可以幫忙的人,您又突然昏倒,我當時心裏一慌就給靳二少打了個電話。”
“靳堯也知道這件事?”眉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訝,她沒想到萌萌竟然主動給靳堯打電話,隻是電話這麼久了,靳家人卻危險出現,看來,女兒同他們家的關係已經降至到冰點了。
想到女兒心裏又是一痛的陳欣,淚水再次淹沒眼眶。
“阿姨,先不管發生了什麼,首先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體,您再這樣不吃不喝下去,折磨的隻是安安,隻會讓喬子怡開心。阿姨咱不為了別人就為咱自己,吃點飯好不好?”苦口婆心說了無數遍的樂萌,隻能一邊一邊的哄著似乎打定主意要餓死自己的喬母。
以前,隻知道喬子怡對喬家意見很大,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喬家養了她二十多年,她竟然會忘恩負義到這種地步。
喬叔叔去世時,她不論在哪裏,卻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出來,更別提回來處理喬叔叔的身後事。然而喬叔叔才走了多久,她竟然把心思東西了阿姨身上,簡直讓人無法用語言形容。
“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她爸才走沒多久,喬氏已經毀在了我的手裏,我是喬氏的罪人,是喬氏的罪人啊啊啊……”想到自己的輕信他人,讓本就千瘡百孔的喬氏更加雪上加霜,陳欣便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潔白的牆上。
想到女兒,她卻什麼都做不出來了。
瞎折騰已經離開了,隻有女兒跟自己,如果自己在離開了,讓女兒該怎麼活下去?
“阿姨,我知道您心裏難受,可是無論如何,就當為了安安好也多吃些,保重身子。”望著神情悲傷的喬母,樂萌能做的就是勸著阿姨養著身體。
“好好,我吃,我吃。”淚水刹那間止住的陳欣似乎一瞬間想到了,不住地點頭,因為哭泣聲音而隱隱帶著些許沙啞。
“阿姨……”聽到喬母的話,樂萌驚訝的站了起來。
“粥給我,我自己就能吃,沒必要那麼麻煩。”紅著眼眶的陳欣接過樂萌手裏的粥,雖然全然沒有胃口,卻扔就一仰頭,喉嚨一緊,強迫自己喝完了粥。
“咚咚咚——”
一陣高跟鞋接觸地麵發出的清脆聲音,突然在病房裏響起。
病床上的樂萌同陳欣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你來做什麼?是看我死沒死嗎?”極度的憤怒讓陳欣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隻被點了火的蠟燭,煙火旺盛。
陳欣無法原諒眼前的喬子怡,一個養了二十幾年的白眼狼。
“嬸嬸,瞧您看到我,跟我殺了人似的眼神,整的我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再次糟亂了起來。”邁著輕巧的步伐走到病床前的喬子怡瞥了眼椅子上坐顯得女人,不禁譏笑出聲,“嬸嬸怎麼搞的跟個絕戶似的,進了醫院竟然讓一個外人來伺候您,您親生閨女呢?逍遙自在去了嗎?”
“絕不絕戶似乎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想見到你,請你離開我的病房。”本就身體虛弱的陳欣看到喬子怡,眼睛睜的老大。
丈夫沒死時,雖然覺得這孩子這麼大了還的往家裏要零花錢,態度也越來越惡劣,卻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做出那等讓人不敢置信的事。
見陳欣隻盯著自己,久久不說話,喬子安癟了癟嘴,開了口,“嬸嬸別這麼無情,畢竟在我心裏您這二十幾年裏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我的母親,得知您生病了,我這侄女,怎麼著也得過來看看,即使您不歡迎我,我也得上杆子來。”
她不認為自己哪裏錯,自己的東西,自己想怎麼處理怎麼處理,憑什麼他們用這副模樣來看自己。即使心裏極度不悅,喬子怡還是強行壓下了心裏的不悅。
“想要的你也已經拿走了,還來做什麼?故意氣阿姨?一個養了你二十多年的家,你沒在背後狠狠地捅了他們一刀?你這話說的多麼光麵堂皇,甚至還把自己推上了製高點,可惜啊可惜……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真服適合用這詞。”許久不曾開口的樂萌,神情嫌惡地望著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