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著越是憤怒,他一手擒住她的下顎,硬生生將她的身體給拖了起來:“說話!”
“沒有。”
“那你為什麼……”他的雙瞳是暴怒的紅,充溢著鮮豔色彩的憤,“要讓我看到,你的軟弱與討好?”
“因為我對你的厭惡,已經超過了想反抗的地步。”
她以為,這話說完封權會更加火大,哪怕是要折磨她也是認了。
可沒想到他卻是笑了起來,那張英俊到慘無人道的臉上,雙目暴突著,憑空泛紅起血絲來,明明是在笑著聲音卻比任何時候都來的冷。
她曾經怕過這樣的他,也曾經想與這樣的他爭鬥過,可這卻是唯一一次她什麼表情都沒有,一再閃爍著光芒的眼睛,黯淡的像是陳舊的黑珍珠,還有著靚麗的模樣,卻失去一些光澤。
“蕭薇薇,就算厭惡,我也會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想要脫離我,兩個字,做夢!”他咬牙切齒的說著最後通牒,抱起她出了浴室。
她腳裸上的淤青,還有手臂上的手指印,都在他為她換上新衣的時候一覽無餘。
封權緊抿著唇,眉心鱉的更是冷峻。
待換好了衣服之後,攔腰抱起了蕭薇薇,帶著她直接出了臥室,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正在聊天的封柒、封曉還有費宇,直接停了聲音。
不約而同將視線投在蕭薇薇身上,她的傷被長手長腳的衣服包裹著,倒也看不出什麼,可那些視線卻是難受的很。
“看什麼?”封權冷著眸語氣不善的撇過三人,“回房間去。”
連著平常會跟他倔一倔的封柒,也很默契的沒有開口,跟著費宇和封曉離開了客廳。
“福伯。”
“誒,先生。”
“幫我把醫療箱拿來,讓除了防衛隊的其他人都撤走。”
“是。”
很快醫療箱拿到封權的手邊,原本四五米處就有一個女傭的客廳,也突得一下變得空蕩蕩。他脫開她的外套,那些傷一下暴露在了空氣裏。
很冷,蕭薇薇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緊咬著自己的嘴唇怎麼也不肯發聲。
封權側過身從醫療箱裏拿出酒精,在她被他無意間掐破的地方,輕輕的擦拭過去。
她將手一縮,從他的禁錮下抽走。
“放回來,再一次忤逆我,下場是什麼你知道。”
她沒動。
他的怒氣像是一下很大,直接將醫療箱打翻在地上,一把掐住她下顎:“你到底還想我怎樣?嗯?”
“難道我連對我厭惡的人,做不聞不問都不行嗎?”她沒有辦法從他的力氣下逃離,逼迫的看著他的眸子,那嘴角往上一彎。
他討厭她在這種時候的微笑,討厭在這種時候她的語氣,不,不是討厭,就如同她說的一樣,厭惡!
“那幾天我對你不好?為什麼你的心裏,卻容不下我一點位置!”
“好?是啊,你對我可真是好。”她反唇相譏。
封權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真是覺得自己瘋了,才會留著這麼一個女人在身邊:“既然你這麼想離開我,很好,明天一早就給我滾!”
說著他將她往邊上一推,站起身,居高臨上的睥睨望她:“別哭著來求我。”
直到他的身影整個離開客廳,她才緩緩的眨了眨眼,縮卷著身體靠在沙發上,那些眼淚好像是流幹了,無論心髒再難過的扯著疼痛,淚腺卻像是不再工作一樣,連酸澀都感覺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