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淩晨三點,冷夜月嘴裏帶著濃濃的酒味回到臥室。
在快速洗了澡以後就上了床。
林心染之前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有心在等冷夜月回臥室睡覺。
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即便不是在床頭吵的架,她也想借著睡同一張床的近距離和他說說心裏話。
但一直不見冷夜月回臥室,後來她漸漸有了睡意就睡著了。
臥室裏的窗簾沒有拉嚴實,有一縷月光透過窗簾灑在了床頭,林心染在這縷淡淡的月光下看起來恬靜而又美好。
冷夜月的心律開始加速,哪怕林心染早已經身為他的妻子,天天睡在一張床上,對他來說還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林心染不會知道,今天的冷夜月有多想念她。
想的他現在主動傾身向前,大手已經滑進被子裏……
沒過多久,林心染在睡夢中的表情有些微變。
她的嘴裏溢出一些令人心醉的聲音,她還沒有完全醒來,但已經被冷夜月那隻不老實的大手所騷擾。
一分鍾後,她完全醒了。
\"爵梟你……\"她的聲音有些暗啞和羞澀。
冷夜月的眼神深邃而又專注,表情有些冷,他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他還是怕傷到林心染肚子裏的孩子。
時間不長,他沒有過度對她索取,半小時後就直接起身去了浴室。
對她完全像是解決生理需求一樣的態度,全程無任何情感交流,這還是第一次。
林心染的心莫名感到酸澀發疼,眼角已經溢出了晶瑩淚水,她哭的無聲而又難受。
等到冷夜月再次洗完澡走出浴室時,他腰間圍著浴巾就直接略過了她。
林心染坐起身問道:\"爵梟,你去哪?\"
他的身形一頓,停了兩秒後冷冷的回了一句:\"去公司。\"
她有些不敢相信:\"可現在都這麼晚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現在去做?\"
\"我公司裏的事情,你又不懂。\"話一說出來,冷夜月自己都有些訝異。
林心染是不懂他公司裏的具體業務,但他也沒有必要拿隔行如隔山的專業知識去故意羞辱她。
見他說話還那麼衝,她垂眸含著淚說道:\"你還在怪我當時不相信你的事情,對嗎?\"
冷夜月始終沒有回頭,他寒著眼回道:\"沒有。\"
說完後,他便離開了臥室。
冷夜月在衣帽間很火速的穿好衣服後就關上了臥室的門。
門一關上,林心染眼中壓抑很久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了……
如果你習慣了一個男人寵你愛你,始終如一的對你。
但突然有一天,他對你冷言冷語還帶著些惡意的羞辱,你自然會受不了這樣的大反差。
林心染當然也很不習慣。
但冷夜月對她的突然改變,她自知也有她一定的責任。
可當時他說的那麼隱晦還不肯把事情說清楚,再加上那陌生女人在媒體麵前公開談論,林心染心裏完全不動搖本就不現實。
她依然忘不了當年她被那兩人渣關在監牢裏,親耳聽到和看到冷夜月背著她和別的女人結婚的事實。
都說一朝被人蛇咬,十年怕井繩。
在愛情上又何嚐不是。
愛的麻木了才會無所謂。
不愛了,才會完全不在乎。
如果還深愛,自然是怕失去。
林心染再怎麼內心強大也有軟肋,在愛情和婚姻上還是怕被背叛。
……
等冷夜月獨自開車離開別墅後,林心染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遠去的車影直到消失在暗夜中。
她手中握著手機給穆天打了電話。
手機那頭響了三次就接了,穆天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未睡醒的語氣:\"太太,出了什麼事?\"
林心染不好意思道:\"對不起穆天,這麼晚了還打擾你休息,爵梟剛才獨自開車去公司了,說是有工作要處理,我在想你待會能不能也過去一趟……\"
\"啊?冷總大半夜去公司?好!我現在就起來,馬上去公司!\"
其實忠心耿耿的穆天根本就沒睡在床上,他早就有了預估,他隻是合衣躺在沙發上,以方便冷夜月有事突然找他。
今天的冷夜月如此失態,他心裏其實一直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