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心染親口說他大半夜去了公司,穆天眸色糾結道:\"太太,我能問問你和冷總是吵架了嗎?\"
\"沒有,他隻是和我冷戰……\"她語氣有點淡,更多的是惆悵和隱藏的壓抑,並未生氣和責怪冷夜月。
\"對了,太太,你今天離開醫院後去哪了?當時和誰在一起?\"
他的好奇讓林心染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穆天歎氣一聲,就將冷夜月突然在公司散會和砸掉手機的事情給說了。
\"那你知道爵梟看到了什麼?\"她蹙眉問道。
\"就是因為不知道,我才問太太……他閉口不談的事情,我不敢幹涉。\"穆天顯得有些無奈。
林心染的眼底劃過一絲深沉:\"這件事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那你掛了電話後就去吧,我擔心他一個人在公司,如果胃疼了,也好有個人幫他拿藥。我知道他現在不想看到我,所以隻能拜托你了……\"
\"太太,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照顧冷總是我應該做的。太太,那你接著休息吧。\"
電話掛了後,林心染一直在沉思。
她在想冷夜月究竟看到了什麼這麼生氣?
想了大概有兩分鍾,她忽然想起東方擎的那個額頭吻,會不會有人偷拍了照片拿這件事做文章?
照片這種東西,呈現出來的是靜止的狀態,很容易讓人有浮想聯翩。
更何況她當時還因為血糖低有暈倒的跡象,被東方擎抱在懷裏,是不是又加重的冷夜月心中對她的猜忌……
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很可能就是冷夜月砸手機的原因。
林心染此刻困意全無,她很快給慕容景打了電話。
將事情的始末清楚簡單的講了一遍。
慕容景在手機聽完後,語氣肯定道:\"你就算不說,我都相信冷夜月不會有私生子,還有那女人,她和冷夜月也不可能會有關係。\"
\"你為什麼這麼相信他?\"林心染心中充滿疑慮,難道身為妻子身份的她忽略了很重要的疑點?
還以為慕容景能說出多麼福爾摩斯高深的話語,他卻隻是說了這麼一句:\"拜托,你也不看看那女人什麼長相,冷夜月會喜歡這麼豔俗的女人嗎?\"
\"……\"林心染頓時無語。
她說道:\"好了,你先查那張照片的事情吧,我現在從別墅出發去找你,這麼晚找你幫忙,我請你吃夜宵。\"
慕容景打著哈欠道:\"原來我是這麼廉價的勞動力……\"
\"那你到底要不要吃夜宵?不要拉倒。\"
他立刻坐直道:\"當然要了!我要一隻烤乳鴿、半斤羊排……\"
陸陸續續說了七八個,林心染一臉詫異道:\"你是兩天沒吃飯了嗎?\"
\"還真是……我熬夜玩了兩個遊戲的通宵,這遊戲還是你兒子安利給我的呢!靠,害我輸給一個遊戲瘋子,我就不信了,他能一直贏下去!我就跟他玩熬鷹!\"說到這裏又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他那黑眼圈早已經可以當眼罩了……
熬鷹?
林心染僵著表情掛了電話,這男人任性起來比孩子還幼稚。
一小時後,林心染帶著包出發了,她獨自開車離開了別墅。
為了安全起見,她將自己易容成了中年婦女的形象。
……
同一時刻,在市裏的一處玫瑰園裏,花海彬有些搖晃的站在牆頭跳了下去。
差點沒站穩,他腳步踉蹌醉的不輕,右手還拿著一個洋酒瓶,酒已經快見底了。
在這處如夢如幻的玫瑰園裏他走了整整有十分鍾,終於在前方看到了一幢兩層樓的小洋房,小洋房置身玫瑰花從中,有種童話世界裏的香甜浪漫味道。
花海彬透過洋房周圍暖黃色的燈光下看清了一個人。
果然在這。
隻見獨孤九頭戴黑色鴨舌帽,修長的雙腿架在一條藤椅上,而他坐在一塊年代久遠的雕文石凳上。
一陣涼風吹過,獨孤九的長發隨風飛揚,他舉起手中的白瓷酒壺,當空望月咽下酒壺裏的辛辣白酒……
花海彬滿眼癡迷望著他,嘴角蕩開大大的笑意,帶著醉意隨口唱起:\"我應在江湖悠悠,飲一壺濁酒,醉裏看百花深處愁……\"
隨著他悠揚醉人的低沉嗓音,獨孤九的腦中劃過一個名字: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