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獨立的小樓,房間內,在幽暗的燭光下,床上的小男孩卻顯得格外清楚,他臉色蒼白,眉頭緊鄒汗水從他額頭不斷溢下,突然床上的男孩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有狼的孤獨,有鷹的狠厲,有虎的霸道,更有無盡的黑暗……如果現在有人在這裏,看見這個孩子的神情,應該不是被嚇死就是被嚇瘋了吧。因為那種眼神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孩子身上。
那個男孩用手撐著床坐了起來,頭微低著但從他周身的寒氣和冷例可以看出他並不平靜,他低垂的眼中閃過一絲無人看見的疑惑:那個人到底是誰?他還忘了誰?為什麼那雙眼睛會那麼絕望,那麼悲傷?仿佛失去了全世界,是因為他嗎?想著,小男孩不由自主的低笑出聲,怎麼可能是為了他呢?像他這種生活在黑暗中,永遠獨來獨往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重要的人?因為他們這種人是不能有弱點的。但如果不是,那個人又是誰,畢竟夢中那撕心裂肺的心痛是那般的真實……
沒錯這個人就是閻寒,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五年了。在這裏或許現在還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但在二十一世紀他卻有一個另人聞風喪膽的名字,‘死神’。他是近千年來唯一一個活著從獄界出來的人,剛從獄界出來時連獄界的主人都不敢靠他太近,整個人猶如一座隻會殺戮的機器,他利用三年的時間才收斂了滿身的殺氣,而他這樣的行為也更讓組織忌旦,所以才會最終聯合黑道至強之一的暗界將他消滅。他雖強,但如果麵對的是車輪戰,並且對手都不弱的情況下,那麼他的結局也隻會是一個。
但他現在卻忘了,必須消滅他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個與他交好,卻同樣被多方勢力忌憚的人,所有人都在懼怕他們兩個人的結合。隻是現在的他卻記得所有的一切,獨獨忘了她,忘了與她之間發生的一切,那個對他來說比生命還重要的人。
當他醒來時就已經在這個大陸了,他記得所有事,但他隱約覺得他還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但他怎麼也記不起來。他這一世有一個娘親和一個外公,他娘親竟然還是一個皇後,但後來因為一些事離開了皇宮。她的娘親是外公的獨女,因為娘親的事,作為三朝元老的外公也離開了啟陽,現在在紫炎宮內做一個閑散的老人,每天耍耍槍,陪陪女兒,外孫。娘親就這樣成為了紫炎宮的宮主,這個世界有三大王朝啟陽、朝月和東辰,還有兩宮一穀,這兩宮一穀是完全超脫王朝的存在。分別是紫炎宮,聖靈宮和藥穀。而聖靈宮是其中最奇特的,因為哪裏隻有女人,並且都是數一數二的美女,當然,她們的狠辣也是眾所皆知的,所以才能在亂世中站穩腳跟。
這個世界還有傳說中的內力,相傳有的功法練到極致還有延年益壽的作用,但那種功法很少而且從未有人成功過。紫炎宮就有《鳳舞》和《星移》兩部。這兩部是紫炎宮的鎮宮之寶,隻有得到曆代宮主的同意才可以修煉。並且它們的性質是完全相反的,如果說鳳舞是至陰,那麼星移就是至陽的。
閻寒眼中閃過一抹堅定,所有不確定因素都不應該存在,更何況像他這種人更不應該有弱點。他有預感如果那個人真的存在,那麼他就會成為他唯一的弱點,但心又豈是他能控製的,在不久的將來,就因為他的這時決定,他差點後悔終生,但這些現在的他還不知道……
他走下床依靠在窗邊眼睛注視著黑夜,他不記得到底有多久了,從他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做著那個夢,醒來就無法再入睡,隻能靜靜的注視這黑夜到天亮,隻有黑暗才能另他的心恢複冷靜,一如小時候隻有在黑暗中他才能感到安心。他自嘲的笑了笑,或許他天生就屬於黑暗……
他想等天亮了他應該去找找他的小娘親,他這一世的娘親對他確實非常好,也就是這種溫暖,讓他對這個陌生的地方有了依賴,總是陰暗的心也多了些溫度,也是這種毫無目的的好讓閻寒心甘情願的叫她一聲娘親。這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可沒那麼容易。《星移》,他認為他有練的必要,想要恣意的活著就要有足夠的實力。
他聽娘親說過《星移》一共有九層,第一道五層,與其他功法並沒有什麼不同,如果說非要說不同,那就是,練這部功法的人內力要比其他人雄厚的多,但第六層以後就會完全不同,分別是歸一,虛無,破空,成神。聽說練這部功法最終有可能成神,當然這是不是真的,也沒有人知道。但曆來的宮主卻從來沒有上過第五層,但即使隻是第五層在這個天下卻已經可以橫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