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想問你幾件事情可以嗎?”池寒衾坐在一旁,輕聲說道。
他想趁著這個機會找到那個陌生男人指向的源頭。
“好啊,暮暮問什麼,媽媽都會告訴你的。”明惜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阮昭暮,她抬手順了順“阮昭暮”頭上有些亂的頭發,眸中滿是溫柔。
“我想問媽媽,媽媽知不知道……”
池寒衾還沒有說完,變故就是在這一刻發生了,明惜眼前的臉突然就變成了當年害的自己丈夫跳樓的凶手的樣子。
她放在池寒衾頭頂的手還沒有收去,突然發力一把抓緊了他的頭發,眼中一片瘋癲。
“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的丈夫!為什麼!你個殺人犯!殺人犯!就是你,害得我的丈夫跳樓!害得我們一家家破人亡!”
池寒衾被抓著頭發,痛楚讓他皺了眉,但這是阮昭暮的母親,他根本不敢用力去掙脫,擔心傷了她,隻能是忍著痛按下了呼叫鈴。
護士很快就來了病房,幾人合力拉開了明惜抓著池寒衾頭發的手。
“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們家!害得我老公跳樓!”
明惜被幾個人抓著,她紅著眼睛,伸手想要去抓住池寒衾,她的眼中滿是恨意,雙手雙腳都在空中揮動著。
看著眼前的女人,池寒衾眸中奪過一抹詫異,明明就在前一秒,明惜還把他看成阮昭暮,後一秒她就瞬間變了一個人。
池寒衾不敢相信阮昭暮是怎麼在這種情況下堅持下來的。
“病人現在情況很不穩定,這位先生還是下次再來看望她吧。”還是之前幫明惜打針的護士,此刻她一邊說著,一邊為明惜注射了一支鎮定劑。
無奈,池寒衾隻好離開。
“你好,我是阮昭暮,請問您是?”阮昭暮後退了一步,看著眼前的這位婦人。
孟月姣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阮昭暮,眸底一片挑剔,她雙手交叉在胸前,神色有些傲慢。
“那我就直說了,我是池寒衾的母親。有些私事想找阮小姐你談談。”
聽見對方是池寒衾的母親,阮昭暮神情上更是多了一分沉穩。
她輕啟薄唇,“那,請問池伯母,您找我有什麼事?我現在還要幫我的朋友掛號,她受了傷,池伯母如果不著急的話,能等我一會嗎?”
阮昭暮麵前隻有一兩個人了,她心裏多了一分著急。
孟月姣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給足了阮昭暮尊重。
等阮昭暮忙完了事情,這才走到孟月姣的身邊,“池伯母,請問您找我是什麼事?”
孟月姣看了看四周,淺笑道,“這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地方,阮小姐,我們去樓道裏說話吧。”
說著,她停頓了一下,看向了阮昭暮,詢問她的意見,“可以嗎?”
沒想到對方會問自己意見,阮昭暮愣了一下,連忙應下,“當然可以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樓道。
孟月姣的神色無異,她看著阮昭暮,心底滿是不喜,但麵上卻一點不顯露。
“今天突然來找阮小姐,沒有給阮小姐造成麻煩吧?”
聽見這話,阮昭暮眸底閃過一抹疑惑,她看著孟月姣,麵色有些拘謹,“沒有的,我本來就是來這裏散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