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言不發,隻露出妖豔般的笑容,然後莞爾從袖中掏出一支血紅的玉笛,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這旋律……這旋律……怎麼那麼熟悉,頭好疼,又是魔音灌耳,與青花樓裏名叫巫瑾的女人所吹的曲調好像相同,都是要人性命的。
薑漓漓的身體如同萬箭穿心,四分五裂一般。她本想把修行的力量都調動起來朝這瘋婆娘攻去,打敗這女子,也好讓她免受魔音之苦。
薑漓漓將要躍起的那一瞬間,墨寒以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速度朝紅衣女子擊去,他執劍而起,如墨如冰,劍鋒淩厲,眼看他就要挑斷紅衣女子的紅笛,女子以更快的速度後退,忽然間又從崖上躍來,然後她高高地舉起笛子,要棒打薑漓漓。薑漓漓已經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滾下馬的瞬間,宓香抱著她滾下了馬,她以身為墊,讓薑漓漓摔在了她身上。
灣灣朝女子衝了過去,無奈連她的身都沒靠近,便被她一揮指的神力撞到石壁上。
“灣灣……”
它一定很痛吧。
墨寒此刻已經飛身上來,他周身都散發著陰冷的氣息,眼神也非常不友善,他的劍法淩亂,薑漓漓根本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出什麼招式!他從未教過她這樣的劍法!
不知道為什麼,紅衣女子竟然有片刻失神,那雙眼睛死死地望著墨寒,所以她一不心就被墨寒的劍刺中,鮮血從她的腹部流出。
奇怪的是,紅衣女子並沒有立刻逃走,也不進行反抗,反而抓著墨寒的劍像瘋了一樣問道:“你叫什麼?”
薑漓漓從地上爬起來,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石壁下抱起了傷重的狐狸。
她看到墨寒拔出了他的劍,冷冷的對紅衣女子:“墨寒。”
聲音低沉,冷若沉霜。
那女子很是奇怪,奇怪的像瘋了一樣,受了如此重傷,不但不逃走,反而一手拿著笛子,一手捂著腹部,也僅僅是捂著腹部,不讓血飛快地流出來。那雙含淚的雙眼看著墨寒向薑漓漓走來的背影而望眼欲穿,她的眼裏有著無數的癡迷留戀,薑漓漓不知道紅衣女子在期盼什麼。
她眼中的淚終是沒有流下來,她哀怨地道:“你叫墨寒?不!不應該的!你怎麼能叫墨寒呢?”
今真是倒黴,遇到了一個瘋婆子!墨寒不叫墨寒那還能叫什麼呢?真是奇怪,人總得有個名字吧!
這世道真是奇怪。總有人三番五次想來害她!薑漓漓想不清楚,她又不是薑國之主,害她幹什麼?而且來害她的還不是一般人,都是些神力高超的世外之人!那些人,會不會是瑉國派來的?
紅衣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笛音卻在這狹長的崖間傳響,薑漓漓隻能緊緊地封住耳朵,可是也並沒有什麼用,身體就像被無數根尖針刺入骨髓,連靈魂都要撕裂了般。
薑漓漓想起了那些關於生孩子的傳,她想,生孩子都沒有這麼痛的!
薑漓漓下意識的去喚他:“墨寒……”
他隻是對宓香交代了一聲:“照顧好漓漓!”
然後他縱身而起,不見了身影,大概飛到了山崖的頂端,薑漓漓將狐狸交給宓香,然後強忍著疼痛翻身上馬,想要早些衝出這令人壓抑的地方。
宓香在後頭叫喚:“公主,您慢點兒!”
終於,她出了無斷崖,光線明亮了起來,路也更寬了,可是那魔音卻並沒有停止,即使捂著雙耳仍然灌入了她的耳朵。她已經痛苦到不能凝聚神力,於是兩眼一黑,瑟瑟發抖又倒下了馬。
還好還好,她疼慣了,也沒覺得有多疼,而且隻是頭撞到霖上,臉被她伸出的手給抱住了。嗯,她驚世的容顏應該沒有受半點影響。
宓香驚呼:“公主!”
宓香把她扶起來的那一刻,有一個東西從山崖下跌落到她的身前,然後碎成了渣渣,那好像是紅衣女子的玉笛……
隨後紅衣飄飄的身影宛如一隻美麗的蝶,在空中墜落了一陣後因為神力支撐翻了一個身安然立於地上。
紅衣女子一點兒也不顧及自己的傷勢,她不趕快逃走,卻偏偏向她走來,走的踉踉蹌蹌,走的步履維艱。那眼神甚是駭人,恨不得把她千刀萬梗
好在墨寒來了,黑衣飄飄,神氣四溢,墨發悠揚立於她身前,替她擋住了殺氣四溢的目光。
女子悲切的聲音又響起:“你明明就是我的夫君!可你為什麼不承認?”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