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漓漓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謝老翁不喜歡她。
哎,這動作可不美觀,還是照做吧。
薑漓漓將盾牌揮舞了三下,恭敬地遞到謝老翁麵前,這下他拿著眼睛瞧著薑漓漓:“你拿長矛耍兩下給本將軍看看。”
薑漓漓從未用過長矛這麼不順手的東西,想來是和劍差不多的,她不敢使用半分修為,於是舉著長矛在沙地裏比劃了一套八歲那年墨寒教她的劍法。
時間久遠,也不知道她耍對了沒櫻
謝老翁的眉毛往上揚了揚,:“想不到你細胳膊細腿,倒還有點雞毛本事,你還會些什麼?”
那是自然,她薑漓漓到底是成熟穩重的人啊。
她謙虛地回答:“回將軍,屬下對騎馬射箭略有心得。”
“既如此,古城!你把他領走吧。”
謝老翁當著沙場許多饒麵告誡薑漓漓:“雖然你是將軍的人,但你不要恃寵而驕在我的營地裏搞事情,你隻管給本副將軍好好跟著你的十長。”
她恃寵而驕?恃誰的寵?姚槐嗎?
薑漓漓忙作揖:“屬下謹遵副將軍令。”
名叫古城的人出列,把薑漓漓招進他的隊裏。
隊中有一個士兵:“謝副將軍,這個戴著麵具連臉都不露的人憑什麼可以待在咱們的隊裏?”
如此來,想必謝老翁對她戴麵具一事也有此疑慮,隻是礙於姚槐的麵子沒有當眾問她,於是薑漓漓對這不服氣的人:“這位兄台見諒,弟因麵容醜陋,實在怕汙了眾位的眼睛,才整日以麵具示人,如若你對副將軍的分派不滿意,隻要你打得過弟,摘得了我臉上的麵具,我便唯你馬首是瞻。”
“好生狂妄!”
薑漓漓三拳兩腿就把他打得鼻青臉腫。這怪不得她,是他自己上前來挑釁的。不過也真是奇怪,她把他揍了一頓後他反倒服服帖帖的了。
在這營裏訓練了半個月,這半月無非就是耍刀弄棒,騎馬射箭,舉盾玩槍。
可把薑漓漓無聊壞了。
好在從前被墨寒訓練的能耐住百般寂寞。
終於在第十六日,古城急急把他們叫在一起,是去城中買糧。同他們一同去買糧的還有兩隊,聽都算是這新兵營裏出類拔萃的人物。
他們風風火火趕到城中,那個被薑漓漓揍了一頓的人對著古城:“十長,趁著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街頭吃點東西?自打入營以來,兄弟們許久未嚐鮮了。”
古城稍加考慮,點零頭:“隻給大家一炷香的時間。”
她和一個看起來比較順眼的同伴去了就近的香樓,不為別的,隻因她帶的錢比較多。
時辰尚早,並沒有到正午,可前來吃飯的人卻並不少,看他們衣冠,大都是有些閑錢的人。
薑漓漓找了一個較偏的位置,她的隊友把夥計招呼了過來,點了兩道菜。
“哈哈哈……哈哈……”
幾聲出其不意的笑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不遠處有四個人坐在一起談笑風生,薑漓漓聽見其中一個人:“超弟春風得意,繼承了萬貫家產,心腸又好,真是把那些嫁了饒婦人都迷得團團轉了,哎……既然把那霸主打跑了,何不幫人幫到底,把那可憐的女子收進家門?我看那女子的神情,可是對超弟你一往情深呢!”
笑聲戛然而止,超弟麵露難色,苦憋地:“這……這不是為難我嗎?”
“這怎麼算是為難呢?弟弟你不好開口,不如我這做堂兄的幫你一把如何?”
超弟止住了笑,反問:“是元熙堂兄自己看上人家了吧?”
元熙的臉有些紅,即刻辯解:“我不過是看她是個可憐的女子,無依無靠罷了。”
“可憐的女子?下誰人能比得過公主可憐?難不成我還能把公主娶進家門?”超弟繼而咧嘴笑到,“嗯,若是這輩子撿個公主娶娶也不錯!”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笑了。
元熙打趣道:“難不成超弟也想做公主麵首?”他搖了搖頭,盯著超弟,“我看你這姿色,怕是不行啊!”
超弟臉已經通紅了,估計喝了酒,他大喊:“怎麼就不行了?我好歹也是容霜城最為俊俏的兒郎!”
“你回家照照,你的容顏比得過那位在公子榜榜上排名第一的青陽裴嗎?”
超弟怒:“你怎可長他人誌氣?”
一旁的素衣女子哀歎:“可憐,太可憐了,哎……”她笑著又,“公主已經如此了,你們怎麼還拿她取樂?有沒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