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眾人叛亂,也不知她能否為王兄守著這紛繁的江山。
薑漓漓壓製住內心湧起的恐慌,淡然道:“孤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祭司麵色失常,仿佛因為她這般淡然不重視他所言而感到失望,他哀歎一聲,緩緩走出了大殿。
薑漓漓問程鵬:“怎麼不見姚槐?”
程鵬忽然跪著:“奴疏忽,未能早些稟報,先前世子前來請示王君,今日是他亡母生祭,想要告假一去祭拜亡母,世子見王君剛剛休息,叮囑奴將此事代他稟告給王君之後就走了。”
“哦。”
真是不靠譜啊,如此關鍵時刻他竟然走了。
子伯將姬氏與瘦得不成樣子的李般虞帶了進來。
李般虞換了一身幹淨的囚衣,卻也難掩那鼻青臉腫的頹敗誌氣。
她問心不在焉的於清:“大司寇,李般虞可審出了結果?”
於清跪了下去,似乎萬般無奈地:“臣無能,請王君降罪。”
子伯自告奮勇:“稟王君,可否讓臣一試?”
“可。”
子伯問李般虞:“汝殺姬鬆,可有受人指使?”
他用他那有氣無力的聲音高吭地:“無人指使。”
仍是那般目中無人,桀驁不馴。
“既然無人指使,那你可是為財殺人?”
李般虞輕蔑地:“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經地義!”
“既如此,你得到了錢財,為何還去追無關緊要的隨從?把他追到樊巷,進行殺害?”
“誰讓他……看到了我的臉呢?”
“我看未必吧,他逃至樊巷,你本已將他擒獲,卻遲遲不殺他,隻叫他把東西交出來,你以為夜深人靜無人知曉,卻不料撞上本官與斯外出尋樂。你的一言一行,我們可都在暗處看在眼裏呢。”
“既如此……橫豎是死,我又何必多半句。我承認人是我殺的,你還當如何?”
子伯歎氣,從袖中掏出一塊成色一般的玉佩,神色悲哀地:“我知道你不怕死,隻是可憐獄中那位女子,身懷六甲,還哀求本官把這玉佩交給你,本官瞧著那女子對你一往情深,哎……那女子真是可憐,錯付一番深情不,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可憐啊真可憐。”
李般虞滿臉不在乎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連心的眉毛皺了起來,眼中盡是仇恨,他憤怒的朝子伯喊到:“你……你們這些所謂權貴,也無非就是使用公報私仇的卑鄙手段,以他人性命要挾算什麼本事!”
子伯翻了一個白眼,公報私仇與大公無私也不過是立場的不同而已。
程鵬走過來,悄悄:“稟王君,趙度在殿外等候求見。”
趙度?他終是在關鍵時刻回來了。
薑漓漓點頭示意,讓程鵬把趙度傳進來。
薑漓漓看著子伯像唱戲般微微一笑:“這確實不算什麼本事,但誰讓你殺了人呢!隻要你出背後指使之人,將功贖罪,本官便可求王君開恩,隻處死你一人。”
李般虞咬牙切齒,隨後閉上了眼睛,極其痛苦的模樣,他:“是丞相,是丞相大人指使的草民。”
此言一出,朝臣驚恐,眾人再次屏氣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