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漓漓望向岑良,他一臉淡定如常,絲毫沒有被人反咬一口的驚慌。
真是處處奔丞相而來。
有人義憤填膺:“胡!區區賤民,膽敢汙蔑丞相大人!”
子伯繼而發問:“丞相大人為何指使你?”
“哼,大抵是因為得知……姬鬆給他送金子太過招搖了,便請我去殺人滅口,我哪知自己如垂黴,會碰上外出狎寄子伯大人呢?”
子伯將笑未笑,呈現出一瞬尷尬的神色。薑漓漓想,若是此事從宮中傳揚出去,恐子伯會在家中受罪。
正當此事陷入僵局的時候,趙度進殿,一臉的風塵仆仆,帶著一臉猥瑣全身肥肉都在發抖的人。
如此冬季,那人額頭上的汗卻流個不停。
那人匍匐跪地,趙度也跪於地上:“稟王君,屬下回來晚了,請王君恕罪。”
“請起。”薑漓漓問趙度:“你帶來的是什麼人?此去東萊,可有何發現?”
“回王君,這是東萊郡蔚匡德,這次屬下去了東萊查看,發現郡守姬鬆含冤負屈,恐死不瞑目。”
“何以見得?”
“姬鬆為官數十年,卻家徒四壁,果真清廉,百姓對其愛戴有加,但後來調來郡蔚匡德,他仗著數百官兵在手,又有親戚在古央為官,無所不為,壞事做盡,搜刮民財,前東萊郡守一家險些慘遭毒手,臣到東萊調查此事之時,他竟舉兵相向,刺傷王君之馬,為此,屬下才耽擱了時日,今日才回宮……”
聽聞此言,薑漓漓心中怒火猛然躥升,手竟不自覺地往王座上猛然一拍,一陣震痛傳來,她問:“姬氏,你可認識此人?”
“回王君,他化成灰民女都認識,他便是東萊郡蔚匡德。”
薑漓漓對刑訊一事並不是很了解,於是趁著頭疼,拄著王座:“子伯,便由你代孤對匡德進行問話。”
“諾。”
子伯居高臨下地問:“本司寇問你話,你若從實招來,本官就替你向王君求情,讓你死時不必受千刀萬梗”
薑漓漓強勢地威脅他:“如若你膽敢有半句虛言,孤便誅你全家!”
子伯問:“本官你強搶民女可有冤枉你?”
“沒櫻”
“搜刮民財私增稅收你認不認?”
“認。”
“姬鬆家眷是否為你所害?”
“是……”
“姬鬆來古央所謂何事?”
“他……拿了賬簿……”
“可有帶百斤黃金進京?”
“沒……沒櫻”
那些往丞相身上潑的水果然都是髒水。既如此,那百斤黃金又是誰人花這大手筆嫁禍?
子伯氣勢雄渾,頗有魄力,他用他那雙淩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匡德,氣勢洶洶地問:“那賬簿何在?”
“臣……不知。”
“黃金是誰的?”
“微……臣……不知。”
“你可認識李般虞?”
“不認識。”
子伯即刻揪起匡德的頭,將他的頭扭至一邊,讓匡德看到了受過剮刑的李般虞,子伯氣勢如虹問:“那你可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