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永寧哭了,淚流滿麵,她拭去他臉上的淚,他喚她:“姐姐,別走。”
姐姐。
她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他為何會哭成這樣,她雖然帶過妖,可是她的妖從來沒有像他一樣哭得這麼傷心,所以她隻能低聲應著:“永寧,姐姐不走。”
肯定等他哭完了再走,否則良心不安。
良久,他終於平複了下來,臉上的愁容散去,恢複了少年心性,他吐了吐舌頭:“永寧讓姐姐見笑了。”
“……”
沒等她開口,墨永寧又問:“下這麼大雨呢,姐姐果真是專門給我送桂花糕的嗎?”
糕都送來了,這還有假?
“嗯。”
“姐姐……謝謝你。”
“客氣什麼?”
“姐姐可要心。”他突然沒來由地上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心什麼?”
“我出來姐姐可別怕。”
還這麼神秘?
“姐姐可知道酒館的老板那個叫燭原的人?”
這不是問得傻麼?她還能不知道燭原?她不禁暗暗地翻了一個白眼:“他怎麼了?”
“姐姐要心的就是他,因為他是妖,不光如此,姐姐的周圍有很多妖,這長林裏裏外外有很多妖都躲在暗處,都是燭原的人。”
她那時才察覺到燭原常常晝伏夜出是多麼不尋常。
“你怎麼知道?”
他支支吾吾地:“因為我也是妖,我自然有我的門道……姐姐怕我嗎?”
嗬,怕這崽子?
“沒櫻”
墨永寧:“姐姐隻是凡人,容易生病,容易老去,如果我要離開這個地方,姐姐可願意隨我走?我讓姐姐青春永駐,無人欺淩。”
“不,不了,時辰不早了,雨也停了,我得走了。”
“是我嚇到了姐姐嗎?”
“沒櫻”
一個在她麵前哭得如此傷心的人怎麼會嚇到她?
她隻是需要鎮定鎮定,來理解什麼叫做長林裏裏外外的妖都是燭原的人。
她不明白,燭原搞出一個這麼大的隊伍是要做什麼?他要顛覆王權,做凡間的王?
雖然心中百般不解,不過後來她還是決定裝作什麼都不知到,依舊喝著燭原的酒,住著燭原的店,直到去神界。
不好她倒是很好奇,這十多年來也沒見他做什麼驚動地的大事情,更沒有顛覆王權,那他召集這麼多的人做什麼?
錢多,養著玩兒?
得知她早就得知了他的事情後,燭原並沒有顯得很意外,因為知道她聰明,神力也遠在他之上。
燭原解釋:“不是這個。”
額,那還有什麼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是為了尋找一個人。”
“卿書?”
燭原的心底泛起無盡的悲涼,他:“不是卿書,是他的妹妹,卿畫。”
他望了望白瑟,她微微皺眉,一臉疑惑。
她問他:“你該不會是看中了卿書的妹妹吧。”
他會看上卿畫?想得真多,難道神界也有書的?聽書聽多了,人也變傻了?
他真想敲敲她的腦袋,不過他不太敢,隻是皺眉瞪眼冷對:“沒有!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