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涼並未直接抱著蘇南庫去找司言,他在步夏也有房子。
這幢公寓他並不經常來,雖然閑置已久,但會有工人來定期打掃,將蘇南葵安置好後,他才讓司言過來。
這裏沒什麼衣物,席涼便找了件浴袍給她披上。
蘇南葵依舊驚魂不定,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她自己穿是不可能的了,席涼隻能自己動手給她披上,她動作閃躲,但也沒怎麼掙紮,浴袍還是很快就穿上了。
外麵傳來敲門聲,確定蘇南葵沒有任何不該裸露的地方後席涼才去開門。
門外的男人提著醫藥箱走進來,頭發還在滴水,顯然是剛洗完澡,吊兒郎當道“這麼著急的讓我過來,是女人玩兒多腎有問題了,還是被女人撓了?”
席涼神色陰沉,帶著一股寒涼之意,司言看出他的嚴肅,也不再開玩笑,輕咳一聲,道:“怎麼回事?”
“過來。”席涼說,朝臥室走去。
一進臥室司言就嗅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卷縮在床上抱著膝蓋的女人狼狽不堪,頭發上甚至還有血跡,身上斑駁點點,青紫連片,像是被人施虐一樣。
“你怎麼把女人帶回來了?”司言微愣,想了想,“這不會就是那個女孩吧?”
席涼是玩兒女人玩的凶,但多半也是利用以及發泄,他從不把人帶回來的,一嫌髒,二也沒必要。
他淡淡的‘嗯’了聲。
這司言倒是不驚訝了,到底是惦記了這麼多年的,隻是怎麼會弄成這樣。
司言給蘇南葵檢查,蘇南葵有些抵觸,警戒的看著她,眸底的敵意很深,司言稍微靠近一點她就有了反抗的動作。
沒辦法,司言隻能先給他打了一劑鎮定劑,帶她暈過去後在好好檢查。
少女身上的那些青紫撓痕,有點經驗的都知道是被男人弄出來的。司言掀開她身上的被子想檢查她其他的地方,手還沒碰到浴袍,就被旁邊的男人拍開。
“幹什麼。”席涼冷聲道。
“什麼幹什麼,不檢查我怎麼對給她開藥。”司言無語說,“我是醫生,你該不會是連醫生的醋都吃吧。”
“就這麼看著就行。”席涼說,口吻不容置疑,“她身上別處的傷口都跟所看到的地方差不多,但脖子被咬得很厲害,你仔細看看那。”
司言將蘇南葵的頭扳到一邊,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叫他微微蹙了蹙眉:“咬得很深,怎麼會弄成這樣。”
席涼黑眸微沉,眸底略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殺意,冷聲道:“你先處理,有什麼待會兒再說。”
司言點頭先給她的傷口消毒用藥,被消毒水吸取的藥粉以及血水,白肉外翻,皮開肉綻的傷口暴露在空中,隱約還能瞧見血管,極其令人發滲。
“這傷口有點大,需要縫針。”司言說,“需要點時間,你可以先到外麵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