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強調你很大方,身體卻很誠實的來找我這個‘小3’。”蘇南葵目光空洞,聲音很空靈,就想地府傳來的聲音一般,“不過你放心,你介意我這個存在,我也介意你。”
埃米爾沒說話,踩著高跟鞋離開。
蘇南葵忽然笑了,埃米爾說她大方不介意席涼有別的女人,可看來,她還是很在意的,在意得不得了,不然背脊也不會那麼僵硬。
也是,像席涼那樣的男人,怎麼會有人不愛,他要是溫柔起來,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吧。
嘴角忽然傳來又鹹又澀的味道,蘇南葵才意識自己哭了,為了維持拿點可憐的自尊,她一直在強忍這可恥的眼淚,現在埃米爾走了,她也不用在強忍了。
她不住的握住胸口的南十字星吊墜,那是席涼給她的定情物,自席涼給她戴上的那一刻,她幾乎每天都在帶著,可現在就連這枚吊墜都成了一個笑話。
蘇南葵不斷地摩挲著吊墜,心裏有無盡的怒意跟痛苦噴湧而出,她忽然狠狠的把吊墜扯下來,細細結實的項鏈在她的脖子畫出一道血痕,血珠不斷的往外冒,染紅了她的米色毛尼外套,更有的順著她的脖子留下。
痛嗎?
不太痛,可能是疑問自信疼得厲害了,脖子的那點小傷口也就算不上什麼了。
她呆呆的坐在粵菜館呆了好久,目光空洞無神,就像是依據沒有靈魂的軀體,麻木不已,有注意他很久的服務員上前,有些擔心問:“小姐,您沒事吧?”
蘇南葵搖頭,起身離開,但服務員卻攔住她:“小姐,您還沒付錢呢。”
蘇南葵忽然冷笑一聲。
這算什麼,約她出來先走了還不付錢?
這女人真是千方百計的給她添堵啊。
蘇南葵去前台刷了卡,收銀員時不時的用擔心的目光看著她,將發票以及黑卡還給她時候,忍不住問:“小姐,您沒事吧?”
蘇南葵扯唇笑,根本不知道自己這笑比哭還難看:“我能有什麼事,不過是被甩而已,又不是沒被甩過,謊言跟欺騙……。”
她自嘲的笑不停。
收銀員更擔心了:“用不用幫您叫救護車?”她看了看她的脖頸。
蘇南葵蘇南葵下意識的碰了碰脖子,手指上都是新鮮帶著熱意的血,沒想到啊,傷口還在流血,可她居然感覺不到一星半點的疼。
蘇南葵搖了搖頭,魂不守舍,卻笑著走出了粵菜館。
外麵冰天雪地,溫度極低,蘇南葵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渾身都是麻木的,她的臉頰甚至已經起了兩行冰霜,好像是眼淚。
她挺冷的,不管是肉體還是心髒,都非常的冷,脖子的傷口倒是不覺得疼,可是胸口的位置,卻疼得抽搐,像是有人不斷地拿針刺她的心髒一樣,疼得呼吸都困難了。
眼眶不斷有滾燙的液體流出,蘇南葵拖著長長的腳印,不知道去哪裏,也不知道應該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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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西雅在醫院搗鼓軟件,那人交給了她一項任務,攻擊某公司的防火牆,竊取他們的商業機密。
有點棘手,花了一天的時間她才攻破,緊接著便是擦掉她在網上的‘足跡’,不讓人順著網絡定位到她。
要被抓到,麵臨的將是牢獄之災,要真有那麼一天,那人估計也不會幫自己,隻會嘲笑她沒用。
敲完最後一個代碼,她如釋負重,輕鬆的伸了個懶腰,打算眯會兒就去病房看媽媽。
忽然間,有個人影從窗外聽過,她隨意瞥了眼,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她笑著轉身個自己倒了杯水,笑道:“不是說你們要去吃飯嗎?怎麼來醫院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