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恐怖猜測(1 / 2)

“我隻能告訴你我發現了什麼,模型計算出了什麼。

最新的結果今早上才剛剛出現,至於你看到了什麼,你可以不用告訴我,這件事情我擔心和上周有人進入這間房間有關,但我不能確定。我也不想變成一個多疑的神經病。”

在貝魯斯壓低聲音的敘述中,弗利感到陣陣寒意。

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在他的一生中隻有母親離開的那個夜晚和這一刻一樣讓他手腳冰涼,寒意陣陣。

“你的母親在手術中發生了麻醉事故,當時做了氣管切開,然後有驚無險的手術完成了。”

“是的。”

“後來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沒有,或者後來發生的事情太瑣碎了,瑣碎的我都不知道哪些算是事,哪些不算。”

貝魯斯沒有追問,他看了一眼弗利,把數據器調整成平麵,像一頁發光的紙一樣,把它放到弗利麵前。

“這是什麼?”

“手術時的機器人。”

“旁邊是什麼?”

“哪裏?”

弗利用手指了指右下角的方塊。

“我唯一找到的手術畫麵。”

“模擬視角?”

“對,早期手術機器人在進行手術時,人類醫生可以通過視覺增強監視畫麵。”

“你母親做手術時這些畫麵僅僅起輔助作用,不再是手術的最重要部分了。但是在早期,你知道,你們還沒解決觸覺反饋問題,隻能依靠大腦的幻覺,“視覺增強”就被用來改善觸覺反饋問題。”

“是的。”弗利盯著右下角布滿黃色和紅色的組織。

“後來出現了麻醉事故,機器人發現你母親的血壓突然降低。“

“沒錯,醫院當時是這麼的。”

貝魯斯停頓下來,再次查看了一遍窗簾,又轉身看了一眼通往二樓的樓梯。

“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聽上去有些離奇。”他道。

“我母親的手術?”

“嗯。”

“你想什麼?”

“當時你們起訴了醫院?”

“事情是我母親和律師決定的。不,可以就是律師一手完成它們。我母親根本沒興趣管這些事,她隻是覺得她受了委屈,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父親認為那是她想的太多或者胡編亂造。”

“我查不到當時的案例紀錄,用了很多辦法,甚至找了一些黑客,但是沒什麼用,我找不到當時律師和醫院協商的記錄,任何有用的都沒有。”

“這沒什麼奇怪的,醫院本就應該對病人的信息保密。”

“道理雖然如此,可我們日常生活沒什麼秘密不是嗎?但如果有些事有人故意不想讓別人知道些什麼,那些東西很可能被藏匿起來或者刪除了,即使很專業的黑客也不容易得手。”

“你要知道什麼,你把我糊塗了貝魯斯。”

“我懷疑這是一場機器人手術事故。”

“當然,當然這是一場機器人手術事故,這就是機器人做的手術。”

“不,我的不是麻醉事故本身,怎麼呢,我懷疑那些東西的目的不是手術事故,這是一個意外,計算之外的事情。”

“那些東西是什麼?”

弗利坐了起來,他感到越來越糊塗,貝魯斯顯然也沒有十足把握可以把自己要的表達清楚。

“我們一點點來,這是一個東南亞骨科手術的病人,病人的名字是納瓦·卡納諾,五年前去世。去世前接受了三年精神科聯合治療,直到死前一年才停止。”

“這和我母親有什麼關係?”

弗利已經徹底糊塗了,但他知道這些事對貝魯斯來非常重要,隻是他們誰也不清楚這些東西意味著什麼。他不敢怠慢,認真耐心的盯住數據上的畫麵。

“你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嗎?”

“我覺得這次我們相遇就很奇怪,但相比我身上這些事都算不了什麼了,有什麼奇怪的,我真的看不出來。我不認識納瓦·卡納諾,而且我可以保證的是,我的母親也不認識他,我們全家不認識任何一個泰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