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衣要求他把當時的經過全部說出來。
很快,她就發現了問題。
“進手術室的時候,都沒有流血,去了洗手間,就開始了?”
醫生汗如雨下,“這也不是沒可能的,因為她說上廁所,可能是蹲下去的時候,就造成了大出血啊。”
“那你也應該清楚,這種可能性發生的概率是多大。”
宋南衣橫看一眼,掀開喬娜的衣服,果然是在肚子上發現了深淺不一的幾道痕跡。
還很新鮮。
而且看力道和著力點,都是自己打的。
她去手術室最外層的洗手間去看了一下,確定了痕跡來源於掃把棍和牆壁凸起的棱角。
如此一來,就很一目了然。
壓根就不是同塵動的手。
是喬娜自己幹的。
“那也是你們逼我老婆這樣幹的。”男人繼續不依不饒。
“她這樣做,反倒是對你是個解脫了。”子書山卻輕聲道。
男人頓時間愣怔,“你什麼意思?”
子書山便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
……
很快,侍者的最新口供,還有醫院的頭孢領取記錄,都被找到了。
甚至連侍者拿到的現金,也都找到了出處。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喬娜。
將這些,全部告訴了莫夫人。
莫夫人聽得心寒,捧著證據的手都在不斷顫抖。
“我兒子和她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把我兒子當做棋子呢?”
“莫夫人,世界上有些人,是不講道理的凶惡,不得不防啊。”子書山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又道,“你放心,我看過莫書了,當時霍太太搶救及時,又送到醫院來,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完全好的。”
“好,謝謝,謝謝你。”莫夫人淚如雨下。
她又去給宋南衣下跪道歉。
甚至扇自己耳光,說自己老眼昏花,不辨是非,居然差點冤枉了他。
長輩給自己下跪,宋南衣怎麼受得起?
趕忙去扶她,嘴裏含糊不清,“沒關係的,隻要莫二少能沒事,也就好了,說到底也怪我脾氣太衝,不然沒這個機會給別人下手的。”
什麼脾氣衝。
莫夫人是他的親媽,自然了解莫書的脾氣。
肯定是這個混小子對霍太太不三不四,才會引起這樣的事情。
臭小子,自作孽,不可活!
千恩萬謝,她把宋南衣等人送到了樓下去。
宋南衣都走到了門口,卻又站住腳,慌裏慌張的,問霍司沉,“要不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你說我去蘇眠那裏住,行嗎?”
“笨蛋媽咪,”門口的保姆車裏,卻已經傳來宋澤川的聲音。
“都傷成這樣了,還要撒謊,會變得更醜的。”
保姆車的車門被緩緩推開,穿著睡衣的小家夥就坐在裏麵,臉色陰沉。
夜風之下,他額前的碎發微微晃動,居然和霍司沉平常的樣子給重合了。
“是小少爺定位到這裏的,”同塵趕忙解釋道。
從一開始,宋澤川就在參與這件事情。
他的笨蛋媽咪要是離開了他,不知道要被人欺負成什麼樣。
真是——
笨蛋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