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宋南衣耳根漲紅,如觸電般,趕忙收回自己的手。
尷尬又羞憤的情緒,在心底翻湧。
“你別胡說八道,我隻是怕你燙傷而已。”
霍司沉卻道,“不是還想解決我的下半身,怎麼這會兒,反倒是心疼了,嗯?”
那個嗯字,千轉百回,尾音在空氣中悠悠轉的散開,撩撥至極,讓宋南衣耳根的紅蔓延,整張臉都開始泛紅起來。
她往後退了好幾步,刻意和霍司沉保持開距離,這才站住腳,“你不識好人心,我不管你了。”
這個男人,就該被狠狠的燙一下!
氣鼓鼓的,她往樓上走去。
隻留下霍司沉在廚房裏。
漂亮修長的手動作,將咖啡機裏的咖啡給倒出來,輕抿了一口,忍不住蹙眉,“真難喝。”
看來那雙手除了握手術刀之外,也沒別的本事了。
……
猶豫再三,宋南衣還是打算去送燙傷膏。
畢竟是自己弄傷的,而且這還是在人家的地盤,要是不管不顧,多少不合適。
故而,她猶豫著,到了霍司沉的臥室門口。
他們兩個人的房間就隔著一扇牆,走出房門也就是轉個頭的距離而已。
抬起手,她想要敲門。
這才發現霍司沉壓根沒把門給關上,手剛碰到,門便晃晃悠悠的,自己打開了半截兒。
不算太大的寬度,卻足以讓宋南衣看到裏麵的場景。
霍司沉身上就裹了條浴巾,上半身裸著,露出被燙傷的地方,以及那些結實的肌肉。
這男人每天忙著上班,到底是怎麼保持如此好的身材的?
她正想著,就聽到霍司沉在裏頭輕聲道,“霍太太,怎麼不進來,近距離的觀看呢?”
這個男人的嘴裏,怕是吐不出一句好話了!
宋南衣頓時間冒起了火來,也不矯情,推開門快步走進去,就將手裏的燙傷膏扔給他,“呐,別說我不負責任。”
說完,又擔心霍司沉會要求她上藥,便又快步跑了出去。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連門都順帶著給霍司沉給帶上了。
像隻落荒而逃的別扭小貓。
霍司沉眼角帶笑,拆開了那隻燙傷膏,低頭給自己上藥。
前段時間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隻剩下褐色的傷疤還沒掉,橫在身上,像條筆直的小蛇。
他觸碰上去,凹凸不平的觸感,讓他嘴角的笑意隱匿而去。
這些事情,還得再查清楚才行。
想著,又端起床頭櫃上的咖啡,輕抿了一口,難喝到再次蹙眉。
而一牆之隔的宋南衣,卻整個人窩在被子裏,將自己偽裝成鴕鳥。
內心有點糾結,自己或許不應該這麼關心霍司沉。
萬一讓霍司沉覺得,自己對他有意思,豈不是又要來找自己麻煩?
於是在心底發誓。
除開這管燙傷膏之外,她以後再也不要管霍司沉的事情了。
懷揣著這個念頭,她也漸漸地沉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她下樓時,錢姨正在樓梯口忙活著。
宋南衣便禮貌的打招呼。
錢姨應了一聲,又有點好奇,湊上來,悄聲問,“少奶奶,你和霍少昨晚吵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