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晚安。”顧如九點頭。
目送溫言修離開房間之後,顧如九也翻身坐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全然是迷茫和抗拒。
她不知道為什麼,當溫言修剛才想要碰自己的時候,心中就會爆發出聲音來,怒吼著不可以。
所以她製止了溫言修,並且拿溫言修身上有傷作為借口。
這會兒等到溫言修離開,滿滿的疑惑全部都翻湧上來。
為什麼不可以,她不明白。
媽媽和她說過了不是嗎,溫言修是她的未婚夫,媽媽,不會騙她的。
還記得她剛醒來的時候,邊上就隻有厲夫人一個人。
是厲夫人很是溫柔的告知她一切,甚至為了讓她確信這一切,還帶著她去做了親子鑒定,證明他們真的是母女。
厲夫人說,她之前在國外上學,和朋友去遊玩,發生了很嚴重的車禍,所以她昏迷了,醒過來之後就失去了記憶。
但這些都不重要,隻要媽媽和未婚夫在身邊,保護著她,愛護著她,就算是一切都重新來過,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為什麼她會排斥溫言修呢?
不是厭惡,就是從內心覺得,他們之間不應該如此親近的。
也許就是像醫生說的那樣吧,因為失憶,之前的感情基礎全部都消失了,會本能的抵觸也很正常。
重新再建立這樣的感情就好了。
胡思亂想著,顧如九終於是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是溫言修來接她前往葬禮現場。
在出發之前,溫言修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吃早飯,然後挑選合適的禮服和打扮,很是重視的樣子。
顧如九便好奇的詢問,“是去參加誰的葬禮,跟我關係很好嗎?”
有那麼一瞬間,溫言修想要告訴她。
不是關係好,而就是你自己。
還沒有來得及張口,厲夫人便已經出現,搶斷了溫言修的回答,“是阿修認識的一個女孩子,之前阿修就是和她一起發生的車禍,算得上是感情還不錯。”
顧如九轉頭看向溫言修,想要得到回答,可隻有久久的沉默。
在厲夫人說到感情還不錯的時候,她分明是覺得有其他的含義。
可身為未婚妻的自己,卻沒有半點吃醋的意思。
大概,也是因為記不住原來的事情吧、
她想著,收斂自己的目光,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桌上的吐司麵包上。
吃完飯之後,有下人送藥來,遞給了顧如九。
這是醫生開的藥,幫助記憶的恢複,也可以讓她之前的腦震蕩好一點。
對於這些,顧如九都沒有半點懷疑,就著清水把藥給吃了下去。
而後,三個人便一起出發去葬禮現場。
……
宋南衣的葬禮,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壯觀。
除開那些認識的人來參加葬禮之外,還有很多不認識的,不同階層的人。
她們都是宋南衣曾經的病人。
昨天得知宋南衣去世的消息之後,紛紛十分哀痛,今天不約而同的,來這裏為宋南衣吊唁。
即便是死,她也還活在這些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