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沈夫人生日前夕。
溫言修也收到了請柬,上麵寫的是請溫先生及未婚妻一起參加。
自然,就是帶上顧如九了。
捏著那張請柬,顧如九翻來覆去的看,卻什麼都沒看出來,隻能放棄,往沙發上一躺,“阿修,我和這個沈夫人很熟嗎?”
溫言修就搖頭,“並不熟,可以說得上是個陌生人。
既然是陌生人,為什麼要帶上她呢?
“別多想,或許隻是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順道請你而已呢?”溫言修回答。
顧如九也就相信了這個說法。
上流圈子裏,就算是有著深仇大恨的人,麵上也要做足了樣子,更何況是厲公館的未來接班人呢?
跟顧如九沒交集有什麼關係,隻要請來了就行。
“如九,你最近很警惕,好像什麼事情都要刨根問底的問個清楚。”溫言修又說道。
顧如九就朝著他抿嘴輕笑,“大概都是珍珠夫人教我的吧,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透徹一點,這樣就不會總是被人給欺負了。”
“誰欺負你了嗎?”溫言修又問。
她搖頭,眼神中卻染上幾分迷茫。
在那麼一刻,她的心中閃過了霍司沉的影子來。
卻說不上是欺負,隻是他給自己的感覺很奇怪,自己對他的反應,也很奇怪。
好像,他們以前真的認識一樣。
這才是顧如九的初衷。
或許把事情看得透徹一點,就可以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故事了。
隻是這話她沒告訴溫言修,而是選擇了轉移話題,“我之前遇到了厲公館一個員工,遲宗,去了郊外的寺廟,好像是去求財吧。看樣子他們還挺迷信的。”
“求財?”溫言修便禁不住蹙起了眉頭。
顧如九看出了端倪,“怎麼了?”
“遲宗上個禮拜就辭職了,說是中了彩票,足夠一輩子衣食無憂,上寺廟去,求哪門子的財?”
顧如九就猜想,“萬一是想再中一張彩票呢?”
“每次到這種問題上,你就表現出誇張的可愛來,如九,中彩票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能有一次都是上輩子積德,怎麼還敢奢求第二次呢?”
向顧如九解釋著這些的時候,溫言修的眉頭忽然就跳了一下。
或許,不是去求中彩票呢?
“好了,既然沈夫人發了請帖給我們,那我們就得去,你收拾一下,我們去商場買個禮物,總不能空著手去,不合適。”溫言修說道。
顧如九就從沙發上爬起來,“好,那等我十分鍾。”
“不著急的,半個小時都可以。”溫言修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可這點笑意,卻在顧如九進入房間之後,就迅速的收斂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寒霜。
他掏出電話來,給厲公館的主事打了個電話,“去查查遲宗的去向,有什麼異常立馬彙報給我。”
主管有點扭捏,“修爺,遲宗已經辭職了啊,按照道理來說,我們沒理由再……”
“不如讓你來坐我這個位置好了?”
見溫言修語氣有點怒了,主管就不敢再反駁,“是,我這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