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的嗓音飄出:“昨晚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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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雅愣了愣,沒想到薄煜銘會問昨晚她夜不歸宿的事兒,她開口:“昨晚,我有點私事兒。”
“私事!你所說的私事就是浪了一晚,然後被人打腫了臉?丟人現眼的東西!”薄煜銘看著她浮腫著的側臉,心中不由地煩悶。
他不該為這個女人費心思,可今天就是一整天的心不在焉,甚至破天荒的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趕回來。
她沒搬走,卻頂著一張被人扇腫的豬臉出現在他的麵前。
“薄先生,我沒有錢,您讓我搬走,我沒辦法隻能看看能不能碰個瓷訛點錢。你瞧,腿都磕破皮了,臉都跌腫了……”
蘇清雅扯動唇角,本想露個甜美的笑容,可唇角刺痛著。頓時,笑容變成了猙獰!
薄煜銘聽著她婉轉悠揚的聲兒,不禁嘲弄道:“臉還能跌出五指印,你倒是有本事當著我麵,把另一邊也磕一下試試。”
被戳破謊話,蘇清雅的臉紅了紅。
她插科打諢,妄想把這茬給揭過:“薄先生,你這麼緊張我昨晚沒回來,該不會是怕我找男人浪去了?”
薄煜銘轉過身,寬闊的胸膛撞到了女人綿軟的身子,她腳步不穩,男人順手攬住了她的腰:“浴血奮戰?不惡心?”
蘇清雅這才想到了自己姨媽還在身上,她笑的有些尷尬。
薄煜銘鬆手時,她突然手臂收緊,將小臉埋進他懷裏:“薄先生,借你的懷抱,給我靠一會好麼?”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了幾乎捕捉不到,從她微顫的聲兒中,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屬於這個女人的柔弱。
“發生了什麼事?”薄煜銘擰眉,問。
蘇清雅搖了搖頭,不語。
她堅韌從不輕易認輸,可這些日子以來,她柔弱的肩膀被一點點的壓垮!她仿佛是在和全世界為敵,累時,痛苦時,隻能縮在角落裏自我舔舐傷口。
“薄先生,如果痛快的哭一場能讓自己高興起來,那該多好。”她哽咽著,憋了許久的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點一點浸濕了薄煜銘的襯衫,灼熱了他的心。
他抱過不少女人,裝模作樣的在他懷裏哭的也有不少,可沒有一個能像是她一般。
讓他手足無措,甚至揪緊著心,憋悶,煩躁,卻做不到狠心推開她。
“那麼醜的一張臉,本來就讓人倒胃口,一哭更醜了。不許哭了。”薄煜銘不會哄女孩子,更不習慣說情話。
他生硬的話,讓蘇清雅心中更難受了,她用他襯衫擦了一把鼻涕:“薄先生如此鐵石心腸,我都這麼淒慘了,你還落井下石。”
薄煜銘臉色有些僵,繃著表情,隱忍著將這個髒女人丟出去的衝動。
“我累了,想休息了。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襯衫,我現在沒錢賠,就從那一百萬裏扣吧。”蘇清雅鬆開了手,頹廢著,低落的轉身。
“蘇小姐,似乎很能勾著男人為你費心思?如果,這哭一場也算是做戲的一部分的話,我承認,我剛才入戲了……”
薄煜銘突然截住了她的軟腰,將她禁錮在懷中後,低頭覆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來的灼熱,與蘇清雅沒有章法的青澀不同,他技巧嫻熟,一點一點便讓女人軟成一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