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夢道:“你被派到保安公司搞潛伏,就是我老爸玩兒的一個遊戲,隻是一個遊戲而已。他在和陳富生玩兒一場刺激的遊戲,而你,就是其中最大的犧牲品!”

我愣住了:“你說什麼呢由夢,這些事,你都知道?”

由夢輕攬了一下頭發,滿臉不在乎地道:“當然知道啦!這個遊戲,還有我的功勞呢!我是遊戲作者,我老爸,陳富生,他們隻是,隻是顧問而已!”

聽了由夢這麼一番莫名其妙之言,我真想拿腦袋撞擊一下牆壁,清醒一下。

因為憑我目前的智商水平,實在是分析不出由夢這番的話真正含義。我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她是怎麼了?

我現摸了一下由夢的額頭,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精神上出了什麼問題?

而且,她這麼從容地出現在這裏,實在是過於不合邏輯了!

莫非,由夢和陳富生,抑或是由局長和陳富生之間,真的會有什麼說不清楚的瓜葛?

我沒再往下想,隻覺得頭暈腦脹,不好受。

但是實際上,能見到由夢,我還是非常激動的!我拎著由夢的手,暫且將一切疑惑拋到別處,仔細地瞧著她熟悉的俏臉,心中蕩漾起無限的思念和衝動。

我想賜她輕輕一吻,但卻遲遲不敢動手。

由夢轉過頭來,臉上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憂慮,她衝我問道:“趙龍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一直瞞著我?”

我反問:“我瞞著你什麼?”

由夢道:“你被我老爸派出來玩兒遊戲,我卻成了犧牲品!”

我頓時一怔:“由夢,我不是在玩兒遊戲!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瞅了瞅周圍,還是沒道出下文。

由夢盯著我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現在,我隻想帶你走!我們私奔,好不好?”

“私奔,往哪兒奔?”我驚詫地追問。

“世界這麼大,到處都有我們藏身的地方!趙龍,你隻是一顆棋子,一顆正義與邪惡之間的棋子,隨時有可能被對方的棋子吃掉。這場遊戲,他們都能輸得起,但隻有你輸不起,你要是輸了,你將失去一切,包括生命,包括我,還有一切愛你的人,還有你的親人!”

由夢望著我說了很多,極大地觸動了我的心靈。

不知道為什麼,經由由夢這麼一說,我鼻子一酸,竟然果真有幾絲淚,在眶裏打起了轉。

由夢接著道:“我過來找你,就是想要找你私奔的!我不忍心再看你受這麼多苦,我隻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趙龍,我們走吧,我帶你走。你放心,我帶你出去,陳富生不敢拿你怎麼樣!”

我急的吼了起來:“由夢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陳富生到底是什麼關係?”

由夢道:“這個,我以後再跟你說好不好?”

我搖頭道:“不行,我現在就想知道!你突然以這種方式過來找我,我一時還真適應不了!我不能背叛,我要堅持到底!”

我突然覺得由夢似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很陌生。

由夢拉著我的手,情緒有些激動地道:“趙龍,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嗎?你知不知道,留在這裏,你會很危險的!”

我搖頭:“能有多危險,大不了架上一顆腦袋!”

由夢深深地望著我,道:“那我也不勉強你!趙龍,你好自為之吧。我要,我要走了!”

我發現她的眼睛當中,掠過一陣特殊的傷感。

我捏緊她的手,央求道:“為什麼要走?好不容易才來一趟!”

由夢道:“我還要去,去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趙龍,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好心潔。”

我覺得由夢的手一鬆勁兒,她果真轉身,輕盈而去。

更讓我驚訝的是,她竟然----竟然用身體穿透了鐵門!

我的眼前,再沒有了由夢的影子,有的,隻是一身的冷汗。

我緩緩地回過身來,定了定精神,正在為由夢的離去而黯然神傷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腳冷的要命,像是要凍僵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我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為什麼會做這麼一個奇怪的夢?

我的臉上,已經被冷汗所籠罩,我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安靜地躺在床上。

我很疲憊。心累。

目前的境況,讓我想到了親愛的由夢,我的眼睛裏,竟然閃爍著濕潤。

我沒有接著坐起來,而是回味著剛才那個過於真實的夢,心裏一陣陣悸動。

我親愛的由夢,她如果知道了我現在的處境,她該有多麼焦急?

她是我這一生最大的牽掛!但是也許,我再也沒機會見到她了,所以借夢為寄托,與她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