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惱許諾對自己拉起的一道警戒線,他又覺得有趣,這軟硬不吃的小壞貓,還真是每時每刻都鬥誌昂揚。
“你認為自己是好人?你做的哪一件事像個好人?”許諾反問,氣的不輕。
“我,從來都不是樂善好施的好人。”他回答的輕巧,意大利高定的皮鞋挪動,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同時,他的臉也更加貼近許諾,霸道的氣息預示著他接下來的所作所為,“小野貓,我會用最直接的方式讓你感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唔……”
梁慕宸扣住她腦袋,低頭狠狠咬住她不肯服輸的粉唇,吻得極具懲罰性。
他口腔裏還未散盡的苦澀煙草味慢慢回旋在許諾的口腔裏,還摻雜著一絲他身上獨有的淡淡古龍香水味,兩唇交戰,不斷糅合,味道竟又變得鮮甜起來。
許諾心中驚呼完蛋,她退一步,他便進兩步,誓要掠奪到她求饒!
“王……八……唔……”
喘息間,許諾想要掙脫,卻不小心中了他欲擒故縱的計,梁慕宸趁她張口時,單刀直入闖入她喉深處,遊走在唇齒間,或戲弄或挑撥,卻也有一絲隱忍的怒意在其中。
許諾整個人都隨著他的啃咬而一個激靈,隨之而來是身體的酥軟,好像他搶走的不是空氣,而是她的心跳。
梁慕宸滿意勾著唇,感受著小人兒險些癱在自己胸膛的柔軟,這才緩緩放慢了這個吻,像是對受傷小獸的舔舐,安撫著許諾慌亂的內心。
“念在你生病的份上,暫且放過你。”他離開她的唇,呼吸間慢慢平複著被小人兒不經意動作撩撥的急促,咧咧嘴,攬起因為情動而不由自主解開的衣服。
“謝謝你的好心。”許諾剜他一眼,愣是把紊亂的心跳壓下去,她算是明白了,梁慕宸就是頭狼,一言不合就狼吻的王八蛋!
“回家。”
梁慕宸不容分說的攔腰抱起她,大步向停車場而去,全然不顧過路醫護人員的指指點點。
“你是青春期少年嗎?”許諾淡淡的眉毛快要擰成了結,剛剛在電梯裏,梁慕宸抱著她愣是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人家都快以為她腿腳不方便了!
這哪裏像一個快三十歲大叔的行為舉止!
“你說我幼稚?”梁慕宸啟動車子,倒車時眯起眸子,盯著許諾,這是許諾第二次嫌棄他未成年了。
“幼稚之極!”她用力把安全帶拍進車座旁的卡扣裏。
梁慕宸也單手係上安全帶,口氣漫不經心,“許諾,我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想要我最直接的方式證明我成熟的可以調教你,還是把你丟下車?”
“你……”許諾對他的霸道無言以對,幹脆別過臉去,不再搭理他。
回到海邊別墅,又是冷戰的一晚,某人卻自說自話,又像往常一樣,一把攬許諾到懷裏,睡得沉穩。
許諾氣著氣著,不知什麼時候也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暖在她原本冰涼小肚子上的是一隻寬厚的手掌,可能是他一夜沒放手的緣故,許諾平常發作起來會要死要活的痛經,竟然一夜沒光顧。
許諾沒好氣的替他蓋了蓋露出半邊肩膀的被子,丟開他的手,起身洗漱,故意錯開梁慕宸出門的時間去了公司。
果不其然,秘書工作台邊多了個人,是個金發女人,戴著副金絲邊的眼鏡,不苟言笑的模樣看起來是個女強人。
“許總,這位是梁總派過來的安迪。”張秘書極有分寸的沒在外人麵前叫許諾小姐,反而是叫許總,她對這位從天而降的安迪並沒有多少好感,但通過昨天的事件,她也看懂些了許諾和梁慕宸之間的關係。
“帶她進來。”許諾聲音淡淡的,將公文包放到張秘書手裏,徑直向總裁辦公室而去,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淡漠表情。
這種行事風格,是她跟梁慕宸學的,還蠻有成效,最起碼看起來來頭不小的安迪進了辦公室後,沒有了剛剛清高的眼神。
“許女士,我由梁先生指派來協助你工作。”安迪一口流利英文,說的飛快,並遞上份文件。
許諾抬了抬眼,一旁的張秘書忙上前接過文件,交給許諾,是一份簡曆,關於她在華爾街工作的成績。
她將文件放到一邊,並沒看。
“我不需要你的簡曆。”許諾張口是從小便耳濡目染的純正倫敦腔,“我隻要你明白兩點,第一,你的職位是秘書助理,直接聽任於我的首席秘書張小姐,第二,你工作最基本的要素是一心一意,你在我的公司就職,請將所謂的梁先生,拋之腦後。”
梁慕宸挑選的人,在能力方麵無需驗證,許諾今天特地叫她進來,是想讓她明白,誰是主子。
一席話,讓安迪愣了愣,片刻才展露笑容,點頭用中文說道,“我喜歡你的做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