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咖喱飯!”安德烈激動的從沙發上跳起來,沒有了洛琪的束縛,他又蹦躂起來。
“那我們一起去廚房盛咖喱飯。”
許諾牽起安德烈要去廚房,洛琪上前,麵色擔憂,“我陪安德烈玩吧,你要不要上去休息一會兒?”
“當然不用。”許諾學著洛琪平常給自己使眼色的模樣,丟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和安德烈進了廚房。
有安德烈這個小可愛在,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晚飯間的氣氛極好。
晚飯過後,安德烈和洛琪在沙發上玩飛機,許諾在院子接通了梁慕宸的電話。
他聲音沉沉的,“剛剛怎麼了?”
“安德烈在外麵玩兒,我和琪琪以為他走丟了,所以嚇了一跳。”她貓著身子看了眼客廳玩的正嗨的安德烈,心道應該沒聽到自己的話,不然安德烈那耿直的性格,準要反駁自己說謊。
“恩。”他應了一聲,抬眼看到淩風走來,淡淡道,“早點睡。”
掛斷電話,梁慕宸倚到沙發上,這間臥室是他成長的地方,隻開了台燈,竟有種孤涼之感,他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了。
若不是今晚爺爺來梁家別墅,並要求自己一定過來,他會拒絕父親再三喝令自己回家吃飯的要求。
如他所料,簡單的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得意於那女人故作姿態的關心問候。
當梁慕宸把父親要求的紐約公司股份要求協議書放到餐桌上時,便打斷了這頓飯。
梁正天氣惱他真的讓自己交出所有股份,他懶得辯解,也厭煩,就上了樓。
這會兒爺爺在書房和父親交涉,為他的‘固執叛逆’,結果如何,他也無所謂。
隻是飯前小人兒的電話裏的緊張讓他有些擔憂,他讓淩風回去看看情況,確實事情解決後再回來。
淩風晚飯後才過來,時間有點久了,也就意味著許諾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
他蹙眉,“怎麼回事?”
“李明旭去別墅求太太放過蔡國華,他把蔡國華潛逃到國外的行為當成了是太太為泄憤故意綁架。”
“蠢。”梁慕宸站起身,看向後花園白雪皚皚的一片,語氣間沒什麼情緒。
“太太和他交談了幾句就讓他走了,我派人一直跟著,李明旭現在應該在醫院,蔡心雅婚禮那天動了胎氣,在醫院保胎。”
他沉溺在黑夜裏的眸子閃過絲危險的光,命令道,“讓李明旭和蔡心雅知道蔡國華潛逃的事,至於會發生什麼,錄下來。”
“是。”淩風知道,以李明旭疵瑕必報的性格,讓他得知蔡國華卷著錢跑了,他最先發難的對象是蔡國華的女兒——蔡心雅。
隻要二人決裂,蔡國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甚至可能會偷偷再次回國帶走女兒,那這樣就是自己跳進梁慕宸早已布置好的天羅地網了。
事實是淩風隻猜對了一半,梁慕宸不屑和手下敗將周旋。
他接下來的話絲毫不拖泥帶水,“蔡國華會在今夜到藏款地,通知跟著他的行動小組,一旦他去銀行取款,就聯合國際刑警逮捕,另外,別忘了讓他看看李明旭如何對他女兒的視頻。”
“憤怒會讓人衝動,隻要他心懷不滿,給李明旭定的罪責上便可以再加上幾條。”
“是,主子,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淩風聽完他的部署,不由的想起另一件事。
“說。”他抬頭拉開了窗戶的扶手,冷風衝進來,吹得他額前的碎頭發直飛揚。
“太太已經起訴了李明旭,可能和這次行動有衝突……”
“知道了。”梁慕宸兩手放進西褲口袋裏,轉身出了臥室。
未關的窗戶,讓呼嘯的北風趁機而入,吹亂了許久沒人動過的書架,摔落在地的書頁嘩嘩作響,像極了很久以後的一天,梁慕宸始料未及的那天,梁家和他徹底斷了幹係,讓他淨身出戶的那天。
梁慕宸回到別墅時,臥室的燈還亮著,房內隱約可以聽見許諾正在說話的嚴肅聲音。
“張秘書,蔡氏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她對蔡國華莫突然失蹤一事感到懷疑,可能並沒有那麼簡單,但詢問張秘書,她也一無所知。
張秘書回答說蔡氏一切如常,但最近公司業績一直下跌隨時都有破產的可能。
這些事情從她上任許氏總裁時就已經微妙的在發生了,她承認,自己打壓蔡氏,並把父親曾經投資在蔡氏的資金和技術都抽了回來,所以蔡氏倒下隻是時間問題。
那就真的是沒有異常情況了,蔡國華難道是遇上了什麼仇家?
“婚禮那天,蔡國華莫名昏倒的事,有沒有查出結果?”許諾不放棄的詢問起另一件事來,蔡國華和李明旭那天都有蹊蹺,所以她留了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