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兒,誰的妹妹,毓秀姐姐這般聰慧,妹妹我怎麼會差呢。”
“娘,你看她,你誇她她尾巴都翹上天了,管我什麼事,你就騙你姐姐我高興。”
梅夫人難得笑得開懷,自從姚縣丞鬧事,給梅大人添堵,她都多少日子沒真心笑過了。
“你們都是娘的小棉襖,都是娘的開心果,有你們在,娘就開心。”
幾人笑鬧一番,汐顏想起有一件正事要梅夫人幫忙,便試探的說:“義母,毓秀姐,你們同州學的副山長可熟識?”
你義父是州學的名譽山長,張副山長自然是認識的。隻是少有走動,並不熟悉。你打聽他,可是有何緣由?”
兩家關係已經漸漸熟悉,梅夫人也沒有十分避諱,當麵問了出來,把汐顏的事當做自己女兒的。
“哎,我也是一時好奇。”事關大哥,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她不想把事情鬧大。
“昨日州學休學半日,哥哥們回家時,說是因為張山長的女兒及笄的緣故。”
“你也聽說了啊,我和娘還去了呢。”梅書怡邊說邊有些厭惡的皺皺眉。
“那張夫人哪裏是給自己的女兒辦及笄宴啊,簡直是在明目張膽的選女婿。”梅書怡有些不屑。
“胡說什麼呢,我平日裏怎麼教你的,學會背後嚼舌頭了。”
雖然梅夫人心裏也認同女兒的說法,但是她不想讓女兒因為這樣的事拉低了自己的修養。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名聲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
“娘~”梅書怡撒嬌的叫了一聲娘,她知道自己言語有些不當了,趕緊補救道:“女兒知錯了,女兒隻是看不慣張夫人那攀龍附鳳的嘴臉。”
“妹妹你不知道,昨日張夫人借助辦酒席的名義,請了一些或者家事好或者學問好的學子和他們的家屬。”
聽梅書怡的描述,汐顏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猜測。這x夫人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想從一種學子裏挑一個金龜婿啊。
這原本也無可厚非,試問天下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的好呢。可惜,她眼光太高,行事又太張揚,反而顯得十分勢利眼。
“哎。”梅夫人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這張山長一直是一個心氣高的,當年得了同進士,一直想要在京城謀個一官半職,那京城是何等藏龍臥虎,他一個沒背景的寒門子弟,又隻是一個同進士,當然是等了一場空了。
於是,他又一門心思指望在地方謀個地方官員的空缺。當時,朝廷確實給他指了一個西北縣城的知縣。
西北幹旱,物資匱乏,又靠邊界,他不肯去,朝廷見他如此好高騖遠,再沒給他指派官職。
拖了幾年,他都沒混進京城貴圈,最後找昔日同窗說情,到揚州州學當了山長。
他一門心思想要培養幾個狀元探花之才,誰料這州學學苗並不理想。好的學苗都被昭明和文淵攬去了大部分。最多出了幾個同進士,等空缺都不知道要等到哪年。
剩下的學子中最好的是這兩種,一是學問特別差,家事不錯,另一種是家事特別貧寒,學問特別好,就像溫墨初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