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一,新帝登基,皇太後薑亦珊臨朝聽政。
從一個被屠殺滿門的落魄皇後,到南朝的皇太後,薑亦珊這一生,可謂坎坷。
禮炮聲響,百官表賀。
一遍遍的行禮告慰神明,奉承仙靈,皇帝也是累的要命。
傍晚時風無疆才得以回府,同時送到溫庭別院的,還有二百兩月銀。
晴焉一驚,她要銀子,想著風無疆能多給她三五十兩的就夠了,沒想到一口氣給了她二百兩,這可是王妃月銀的兩倍啊!
第二日清晨,風無疆下朝回來便帶韓凝倩去了南春行宮請安,晴焉有點惱惱的,明明是每個月月初和月中帶她去給太皇太後請安的,風無疆一言不發的便帶了韓凝倩過去。
但是想來也對,畢竟人家才是正妃,又有了身孕,去請安也是應該的。
正好晴焉的病好的也差不多,便拉著陳詩琴出府跑去了城西的集剩
臨出府時,侍衛有意得攔下晴焉,可晴焉側妃的架子一擺,義正言辭的道:“王爺昔日裏下的命令,是戌時過後本妃不能出府,現在大白的,王爺可沒過沒讓本妃出去吧!”
侍衛頓了幾秒,也便行禮退後,道:“兩位側妃娘娘快去快回,冬日酷寒,娘娘們萬事心。”
畢竟,上次晴焉半夜出府,那日所有當值的侍衛都被杖斃了。
思及此,晴焉也有些心虛,拉著陳詩琴快些走了。
兩人坐馬車走的,到城西過去的也是快。
先是去了一家茶館,倚在茶樓上,晴焉長長的舒了口氣。
都好久沒有出來玩過了。
最後一次出來玩,還是靖王帶她出來的,買了好多零食甜品。
“姐姐,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啊?”晴焉回頭,便看見陳詩琴趴在桌子上手臂撐著腦袋發呆。
“想回家了,你是月初月中王爺都帶你出去溜達一趟,王妃在三朝回門的日子也是回家看過聊,就我,整日在府裏悶著,人都快發黴了。”
如今聽哥哥回來,便愈是發了瘋的想回去。
“啊,”晴焉過去握住她的手,“姐姐別傷心了,等王爺從行宮回來,姐姐纏磨一陣,或許王爺便允了姐姐回家了呢!”
陳詩琴苦澀一笑:“傻焉兒,王爺喜歡你,你做什麼王爺也是喜歡的,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得寵啊。”
喜歡的人在麵前纏磨,是撒嬌,是夫妻間的情趣,不喜歡的人,反而顯得矯揉做作。
陳詩琴罷飲了一口茶,癡癡的看著茶樓下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她好像一隻困頓的鳥兒啊!
王妃有背後有家世做靠山,晴焉有王爺的寵愛,隻有她,靠著自己的文靜與不爭不搶才能在府裏有的一席之地。
“姐姐,看那是誰!”晴焉突然聲音大了一圈,把所有的茶樓裏客官的目光都聚焦了過來,本來她們兩個在這兒坐著,兩個漂亮的妞,就夠是能引人目光的了。
這下晴焉一嚷,所有饒眼光都直勾勾的盯著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