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夫人這話的確實有些重了,夜貓子隻有在人將死之時才會在枝頭啼叫,玉夫人若平夫人聽見的是夜貓子叫,可不就是她時日無多了嗎?
平夫人一張臉儼然已經氣的發紫,隻是王妃在這,她又不好發作什麼,隻得狠狠的絞著手中的絲娟。
韓凝倩作勢訓斥:“玉夫人,不得胡言。”
玉夫人仗著自己在這四個缺中第一個受寵,她的母家與太皇太後有血緣,自然有恃無恐,她道:“妾身不敢胡言,實在是擔心平妹妹的身子,這才問問。”
平夫人咬著牙,憋不出一句話來。
她明明比那個妖豔年長一歲,可那貨卻一口一個妹妹的稱呼她,能不生氣嗎?
繡夫人捂著嘴笑了聲開口道:“玉姐姐可真是伶牙俐齒呢,看把平姐姐委屈的啊!”
玉夫人不服輸的懟回去,指著她的鼻子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和王妃話,李慧穎,有你插嘴的份嗎?”
“你!”繡夫人剛想罵回去,韓凝倩拍了拍桌子,聲音洪亮了幾分:“好了,玉夫人,越越不像話,眾姐妹皆是王爺的妻妾,在府裏本就應相互幫襯,今日是你們入府的第二日,便吵的如此不可開交,非要本妃上報王爺嗎?”
“都學學靜夫人,才當真不辜負了太皇太後的賜的封號,性子安靜平和,王爺也正需要這樣溫和的人陪著。”
一直沒出聲的靜夫人被點到名,恍然抬起頭,在位子上起身行了個禮:“謝王妃誇獎。”
“嗬!”玉夫人不屑的撇嘴,這靜夫人本來不過是太皇太後身邊的一個婢女,今日能與她平起平坐已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敢插什麼嘴啊!
“行了,都散了吧。本妃的胎需要靜養,你們初來乍到,也要多休息。”
人都走了,韓凝倩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當初大婚時,陳詩琴與焉兒過來請安,兩位側妃也不見得又她們四個夫人能吵吵,還大家閨秀。
長樂給她捶著腿道:“王妃,奴婢看著,靜夫人與繡夫人同住,可能得受些委屈。”
韓凝倩閉著眼,聽不出任何情緒:“沒有家世,就得受委屈,我後麵有父親撐著,進府的前幾日不也是受了冷落嗎?”
區區夫人,就想在王府裏吆五喝六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等晴焉禁足令解了後,看她那一點委屈都受不得的脾氣,還不知道幾個讓怎麼掐呢。
長樂問:“奴婢隻知,玉夫人母族與太皇太後有親,可不知是何親,才敢讓她這樣猖獗?”
“太皇太後的母親,便姓崔。她是太皇太後母家的孩子,難免心高氣傲,一個夫饒位分,著實委屈她了。”
想必以後有她打壓著,剩下三個饒日子肯定不好過,平夫人還好,有佐理內政的權利,可繡夫人父親不過是個七品官,更何況,靜夫缺初隻不過是太皇太後跟前的一個婢女。
“可她著實猖狂了些,王妃不如拿出主子的權利,打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