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了,寒凝兩個字本來就是取王妃名字裏的韓凝兩個字。
王妃身邊伺候的人都認識晴焉,故此走到寒凝閣時,晴焉有意識的快了幾步,怕被人認出來徒增事端。
可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走著走著她們兩個便被人從身後叫住了。
不隻是誰,音量不的喊了聲:“你們兩個站住!”
晴焉猶豫著沒有回頭,玉靜倒是聽出誰的聲音了,身子明顯一僵,在晴焉耳邊聲道:“焉兒別出聲,是玉夫人。”
崔玉榮本是不願出門的,可王爺下令寒凝閣不能大聲喧嚷,以免影響王妃養胎,實在是太悶了,她才出來走走。
偏偏,就撞上了大雪之下自己打著傘,讓主子淋著雪,不拿主子當回事,以下犯上的奴婢“晴焉”。
再看玉夫人,一身華服,遠遠超出了夫饒規格,披著厚貂絨,侍女給她打著把打傘,她則扭著腰正向這邊走。
晴焉不屑的癟著嘴白了她一眼,把傘撐回玉靜頭頂。
玉靜問了句:“不知玉姐姐喊我,有何貴幹?”
玉夫人對她這聲姐姐很是不屑,倒是一個勁的打量著晴焉,嗬的笑了一聲,對著玉靜道:“妹妹身邊的這個侍女,長得倒是挺不錯,但妹妹也不能太縱著她不是,她自己打著傘,讓你淋雪,傳出去,還讓人以為我們王府沒規矩。”
晴焉倒是挺想反駁她的,可畢竟自己還在禁足當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是低著頭,用力的握緊了傘柄,本來雙手就已經懂得骨節發白,這會兒攥得再用力也沒人能看出來。
玉夫人又挑了挑眉:“喂,本夫人你呢,還不跪下!”
玉靜急忙開口:“玉姐姐,我是看侍女可憐才讓她自己打著傘,並非她自己誠心犯上,我們還要去給陳側妃請安,就不在這兒打擾姐姐了。”
晴焉輕哼:“奴婢若是跪下了,還怎麼給靜夫人打傘啊,不是一樣淋著夫人。”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居然敢頂撞本夫人。你叫什麼名字,信不信我回了王爺將你趕出府發配邊疆!”
看樣子得有多受寵啊,還能讓風無疆把她這個側妃趕出去,嗬,求之不得呢。
晴焉當著她的麵上下打量,貌似是在看她有幾斤幾兩,等上下掃了一圈後,嗬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把頭扭一邊去。
這一幕,正好被玉夫人收入眼底,她氣的簡直要從心底冒出一把火來,燒的周圍的雪都化了不少,於是也不顧形象的指著晴焉,“你這個狗奴婢,給本夫人跪下。”
晴焉這次連看都不看她,直接扯了玉靜,來了句:“姐姐,我們走。”
晴焉本來是想忍的,可別人都罵她狗奴婢了,她也不用再好什麼了。
玉靜有些疑慮,彳亍著拉了拉晴焉的衣袖袍子,“焉兒,這樣……”
晴焉直接攥住她的手往瓊台苑走:“姐姐,你與她平起平坐,若是一直這麼讓著她猖狂,豈不是沒了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