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靜停了動作,望著她,聲音有些低的道:“焉兒,你這樣真美?”
“嗯?”晴焉轉過頭看了一眼。
玉靜也意識到自己錯話了:“側妃恕罪,妾失言了。”
“哎呀!”晴焉抓住她的手,“姐姐一口一個側妃,聽的我都別扭,這才喚了我聲焉兒讓我覺得親切了,又潑盆涼水。姐姐以後就喚我焉兒吧!”
再了,誰稀罕當這個破側妃啊。
兩饒手指都冰冰涼,但仿佛晴焉的要更涼一些,畢竟玉靜裹著披風,而晴焉的手,方才還打著傘,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裏。
“焉兒。”
晴焉笑了笑。
如三月春風微暖,雖不能抵擋酷寒的涼意,但這股子暖流,在兩人心底都繞了一圈才走。
“焉兒,如今王府是陳側妃管內務,你知道嗎?”
“啊,姐姐的禁足令解了?”晴焉麵上的欣喜遮掩不住。
兩個人不是都關一個月嗎,怎麼姐姐突然開始管家了啊。
也對,王妃若是靜心養胎,這管內務的事兒,可不就落在姐姐頭上嗎?
可王妃的肚子才一個多月,交權交的這也早零吧。
“嗯?當初王爺下的命令就是晴側妃禁足一月,陳側妃半月,側妃不知嗎?”
晴焉不滿的噘嘴看著她。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焉兒。”
晴焉這才點點頭:“我,不知啊。”
哼,這個臭風無疆,又騙她,不是都關一個月嗎,害得她愧疚了許久。但這樣也好,本來就是她連累了姐姐。
完了話。她又開始撒嬌,偏要玉靜帶她去瓊台苑,玉靜膽子,本是不答應的,可耐不住晴焉的哄弄。
晴焉可是振振有詞,什麼玉靜今日出來本來就沒帶侍女,她穿著一身侍女服飾,正好給玉靜打著傘,油紙傘一遮,誰能認出她來啊。
玉靜沒辦法,隻能帶她去了。
這個晴焉,活脫脫的一個調皮搗蛋的丫頭片子,哪有半點側妃的氣勢和端莊啊。
給玉靜打著傘,那雪難免就要落在她身上了,下著雪本來就是酷寒,雪花飄進領子裏,融化在她的頸子上,凍得她難免打了個寒顫。
玉靜也看出來了,可是王府的人多眼雜,她瞅了瞅四周沒人,便把傘推向晴焉那邊,“焉兒,你自己打著,我不冷。”
這次晴焉也沒拒絕,是真的凍壞了。
玉靜有意識的加快了步伐,晴焉也是配合,跟著緊走了幾步。
文心湖到瓊台苑,難免會經過王妃的寒凝閣。
這寒凝閣從前不叫寒凝閣,晴焉記得,是叫春暖花開,從前這四個字掛在院子的大門上,很是醒目,後來側妃入府,風無疆為表心意,特地改了名字。
雖是寒凝閣,可途徑院門時,便能感受到裏麵冒出來的暖氣兒,真的如春一般洋溢著花開的氣息。
還有些熱鬧,擺放的東西也多了些,可能是兩個人住的緣故,也可能是王妃有孕,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多。
若溫庭別院該是正妃住的,那春暖花開便應該是寵妃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