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鳥可以活多久呢?
七八年?雖然存在的時間短,可它們總是自由的。
不知不覺,焉兒突然感覺脖子上一痛,風無疆在咬她。
然後順著她的耳廓一路向上,焉兒有心掙紮,“王爺,這還在外麵。”
再說了,她這幾日也不方便。
風無疆聞言,唇當真從她的脖頸上離開,貼在她的耳邊,聲音有些啞的說:“本王後悔了,那日不該同意李婷繡引你出去的。”
焉兒別開臉,可那又能如何呢,聽風子怡的語氣,他不是早就與蘭國商議過了嗎。
“焉兒,你別這樣好不好,本王不喜歡你這樣,你還像以前一樣,對本王任性撒嬌好不好。”
焉兒沒說話。
隻記得那日在亭子上,他抱著焉兒說了很多話,焉兒沒回應,望著遠處,眸子裏的情愫有些黯然。
直到李青峰來喊他們,他牽著焉兒走,焉兒任由他牽著,到了府門的時候才注意到,除了王妃,平夫人玉夫人靜夫人都來送了。
當然,他們也都注意到了,風無疆牽著焉兒的手。
焉兒下意識的掙了一下,但沒掙開。
好在她們行完禮後,陳詩琴過來了,風無疆把她交給了陳詩琴。
或許這會兒,這一群人當中,她也隻敢信任陳詩琴。
備了三輛馬車,原本是打算一人一輛的,可風無疆臨時做了調整,焉兒和陳詩琴一輛,他自己則獨乘。
焉兒一看見陳詩琴就覺得有些委屈,想哭,因為如今她敢依賴一會兒的,也隻有這個自小長大的姐姐。
好在陳詩琴也很自覺的擁她入懷,馬車上,焉兒趴在她身上無聲的哭,陳詩琴的衣服都被她浸透了一塊。
她隻是拍著焉兒的後背,淡淡的安慰。
焉兒又找了陳詩琴身上幹爽的一處布料擦幹了身上的眼淚,這才抬頭,“聽人說連累姐姐罰跪了,姐姐因此感染了風寒,現下可好利索了。”
陳詩琴看了看自己被她哭濕的衣袖,裝作嫌棄的模樣,“我哪裏有你這樣嬌氣,這都多少天了還能好不利索。”
焉兒噘著嘴,“早知道就不問了,惹得陳側妃這樣一頓諷刺,哼!”
陳詩琴嘴上也不饒人,“臭焉兒,讓你出去玩不帶我,闖禍了吧!”
焉兒一本正經:“焉兒這還不是為了姐姐好啊,若是帶著姐姐出去,可不得連累姐姐一同受罰啊,再說了,瞧姐姐整日裏忙的,焉兒哪好意思上門打擾!”
“哦,我沒跟著你出去就沒受連累?”
焉兒:“誰讓你去給我求情了,自己找罪受!”
陳詩琴被她這句玩笑話氣著了,扭住焉兒的耳朵,“我去給你求情還成了找罪受?我說你這小白眼狼可真是……哼!”
焉兒求她撒手:“我聽人說陳側妃在府裏的名聲一向溫慧賢能,怎麼能隨便出手扭人耳朵呢,姐姐快撒開我,要不等日後我回府裏可要敗壞你的名聲!”
陳詩琴扭她耳朵的力又大了一分,“焉兒,你從小就打不過我,怎麼如今還是不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