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皇甫流風離開後,她一點也睡不著,從未有過的痛苦啃噬著她。
再加上狂風暴雨和巨大的雷聲,她陷在恐懼之中。
覺得這樣的黑暗很可怕,依賴之心頓時升起,她想隻要皇甫流澈在她身邊,她就會安心吧,就不會那麼想念皇甫流風,更不會害怕難過了……
她真的很懦弱對不對,一點對抗這個世界的力量都沒有。就像一隻烏龜,遇到挫折就立即縮進皇甫流澈為她築就的防護殼裏。
“啪”,皇甫流澈伸手把床頭燈摁亮,轉過頭去看她,表掅是冷冰冰的:“你,在唀-惑我?”
貝可人不解地睜大著眼。
她穿著一件黃色的小熊維尼睡衣,應該是真空的,從他的手剛剛觸碰過去的柔軟程度,他就知道她沒有穿……
皇甫流澈皺著眉,聲音冰寒地說:“你半夜穿成這樣,睡到我的床上,還對我……如此暗示。”
皇甫流澈是個男人,他身心健康。
難道皇甫流風每夜都從吊車裏進入她的房間,對她做過什麼?
心口猛地一陣撕痛,就仿佛有兩隻有力的大手,把他的心髒用力地撕開了——
那種痛,忽然也想要讓她知道,他猛地抓住了她的領口,用力往下一撕,蠻橫的手勁立即將薄薄的布料撕開,露出她漂亮的鎖骨白皙肌膚……
貝可人隻感覺胸口一涼:“流澈,你……我隻是……外麵打雷,我很怕……”
胳膊猛地一緊,貝可人被扯入一個寬厚的懷抱。
皇甫流澈俯下頭,狠狠地吻住她!
這個吻脫離了他平時的沉穩和溫柔,他是如此暴力,如此激烈。雙臂更是揉緊了她,仿佛要把她深深地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與之相融。
貝可人的腦子裏閃過一陣白光。
她根本好搞不清發生了什麼,她的唇就被狠狠吻住,不留一絲餘地。
耳邊是狂風暴雨的雷聲,她被箍在他的懷裏,被他一味地索取。
兩隻手從第一刻就拚命地掙紮……
皇甫流澈惱怒之中,把她的衣服更往下一拉,衣服的彈力正好裹住她的雙臂,讓她無法再動彈。然而,被推到腰際的睡衣,卻露出她美麗稚嫰的身體……
皇甫流澈的目光變得幽深,不時劃過窗口的閃電中,他的目光陰霾得也像陷入了雷雨天。
這狂亂的雨聲雷聲讓天和地之間混淆起來。
讓皇甫流澈分不清自己是誰,而麵前這個女人又是誰?
禁浴了整整兩年,就在她的柔美展現在他眼裏的這一刻,徹底爆發。
他把她壓到床上,牢牢地牽製住她,從下巴一直往下吻去,對她從微小時就有的喜歡發芽生根。
體內仿佛點燃了一把火種。
那火越燒越旺,哪怕把他扔進那鋪天蓋地的雨幕裏,也不會澆熄。
貝可人被這樣的皇甫流澈嚇到,她被他壓著,在他的身下無助地顫抖,乞求:“流澈,流澈你怎麼了,流澈……流澈……”
害怕讓她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又是一聲雷聲,床頭燈閃了一下,滅了。
黑暗中,貝可人眼中的淚水在反光。
皇甫流澈仿佛是忽然清醒了一般——
他在做什麼?怎麼一見到她,理智就都遺失得一幹二淨!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瞬間放開貝可人,沉默地下床走到地上。
頭扶住脹痛浴裂的額頭,他忽然覺得沒有顏麵再見貝可人了……
“對不起。”背對著他,他嗓音低啞地道歉。
她原諒或是不原諒,他都不會再原諒自己。
猛地拿起衣架上掛著的大衣,套在身上,他又拿起桌上的車鑰匙。
貝可人從驚呆中回過神,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的身體:“流澈……”
皇甫流澈走到門口的腳步一頓。
“你去哪?”貝可人哆哆嗦嗦的聲音,眼淚幾乎就立即流下來了,“你不要走,我怕。”
皇甫流澈緊緊地抓著鑰匙圈,那鑰匙邊緣狠狠地磨痛了他的手心。
啞聲:“我留下來,你就不怕……不怕我繼續欺負你?
他指的是剛剛那件事嗎?這種事,其實皇甫流風早就對她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