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早已逆航,懦弱使我錯過了很多人,終究落得孤獨的下場,是不是有什麼一生浮華早該遺忘。人未歸,水如夢,口口聲聲什麼真情真愛都是虛假,事實隻有失去的永遠不可能再回來。奇跡的誕生,不會太遠,隻看你願不願意付出一生來等來待······
少年依在窗口,手裏拿著一杯伏特加,落日在他的臉上染了一層紅暈,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優美如櫻花的嘴唇,他寧靜地望著窗外的天空,淡雅如霧的柔光裏,泛著迷人的色澤,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屋子有些陰暗,唯一的光,就是少年麵前的窗口。抬起手,將酒杯遞到唇邊,一仰而盡,臉色並沒有紅起來,顯然,他的酒量格外的好,一杯伏特加,不在話下。天空上妝成一抹胭脂的薄媚,頃刻間,一道漂亮的弧線劃過,不是流星,是白色的飛機。飛機劃過空際,帶走的不僅僅是最後的雲彩,還是少年的心。
懸著,久久不能放下。還是走了,對嗎。不要我了。少年勾起的嘴角像是在嘲笑自己,何必那麼癡情,殘忍的人不是還有自己?邁著輕輕地步伐,程亮的皮鞋與瓷磚的碰撞,發出好聽優雅的“咯咯”聲。來到偌大的黑色辦公桌前,往上一坐,按下電話鍵,撥出內線,略有沙啞的磁性聲音響起,回蕩在寬敞的屋子裏。“意大利米蘭機票,明早,別墅定下來,我會長住。”
“淩岩,幫我把我的辦公室休息室改成和銀銀住的醫院的病房一樣的格式,最基本的什麼醫療儀器設備要有,聯係她的主治醫生,他不用上班了,全天恭候,要隨叫隨到,價錢他開。”殘兮一邊忙著看資料,一邊對前來彙報工作的淩岩說。
淩岩問:“這是要幹什麼?”
“為了創造奇跡,我要把安銀銀接到這裏來,全天24小時看著她。”
“額——相信在兮哥偉大的努力下,嫂子一定會醒過來的!”淩岩不是在打趣,用的是真心祝福的語氣。
殘兮挑眉,被淩岩逗樂了,“剛才你說什麼?”
“什麼什麼?”淩岩不解。
“別給我裝糊塗!”
“哦——嫂子嘛,兮哥不是說過,銀銀醒來你就會和她結婚嗎?”淩岩說。但是殘兮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沒有說話,低下頭來繼續看資料,淩岩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小心觸及了殘兮的底線。他最不想聽到關於安銀銀能不能醒來的話題,甚至字眼。如果現在麵前的這個人,不是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那麼他的拳頭早就揮過去了。淩岩乖乖地拿起資料,離開了殘兮的辦公室,幫他辦事情去了。
殘兮每天上午和晚上都會在公司工作加班,下午那段時間他有一半的時間去做手指康複訓練,一半的時間去訓練手拿槍的靈活性。後半部分的時間所做的事情是秘密進行的,雖然真的和斯伊莎較真了,但依然不能讓她知道殘兮的實力。說實話,淩岩有時都看不下去了,殘兮分明就是在自虐!
殘兮鎮定自若地站在草叢中,右手拿著他最愛的沙漠之鷹,舉起,瞄準隱藏在草叢中,大樹後的靶子。“砰、砰、砰”連續三顆子彈飛出。身後的淩岩趕緊衝上去幫殘兮數環數。
“一號靶九環、三號靶八環,還有一個···脫靶。”
殘兮皺了皺眉,很不滿意自己的分數,居然還有脫靶的!已經練了挺久的了,手指酸痛,沒有力氣。殘兮麵不改色地從腰間抽出一把瑞士軍刀,在每根手指頭的指腹上劃一刀。疼痛感迅速襲來,殘兮輕咬著牙,再起拿起槍,沒有瞄準,直接開槍,又是連發三槍。
“四號九環、五號四環、六號十環!這次不錯啊!”淩岩笑嘻嘻地跑過來,卻看見殘兮那雙被割破的手,萬分震驚。殘兮無視了淩岩流露出來的心疼,說:“沒有槍槍十環,算得上什麼不錯,真正的強者能在時速80公裏的車上,打下30米以外的目標,並且彈無虛發。我連靶心都沒全中,應該是這麼多年來,成績最爛的一次。”
淩岩吐泡泡:“可是兮哥畢竟受傷了,手筋沒有接起來,能像正常人一樣在生活上行動自如就已經是奇跡了,何必強求?”
“在我眼裏的奇跡,就是銀銀能醒過來。”殘兮冷冷地說,手裏已經換上了88式狙擊槍,走到草叢深處。
淩岩大叫:“裏麵有怪獸的!”其實是野獸之類動物。
“那我就打幾隻給你瞧瞧!”
淩岩就在那站上十幾分鍾,期待著殘兮凱旋歸來。然後殘兮就出現了,手上拎著兩隻小野兔,血淋淋的不是兔子,是殘兮的手。淩岩疑惑:“血是你的還是兔子的?”
“先跑吧,我不知道這個林子裏有守林的警察!我悲催地被盯上了!”殘兮淚奔。淩岩趕緊扯掉殘兮手中的兔子,不管血是誰的,幫殘兮拿起放在一旁的沙漠之鷹,拉上他拔腿就跑。他可不想進監獄啊!
兩人就跑了,跑得比兔子還快,留下警察傻愣愣地蹲在那檢查已經掛了的兔子。
“去美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