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逸飛冷漠的道:“你怎會來此?”
我將空茶杯丟到了桌子上,“咚”的一聲茶杯穩穩放好。
我道:“自然是心情不好,便來你這兒殺殺人,緩解一下為師的心情。”
見彥逸飛盯著我的手,我將手抬起,有什麼好看的。
原來是沾染了那散修的血,不僅染了我的手,還染了我半邊衣袍。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隨手捏了個淨身決,幹淨如初。
我欺身上前,猛的抓住了彥逸飛的手,帶著他瞬間去一個湖邊,月光下,湖水斑斑點點,一輪明月印在其鄭
初見他時,他矮我一個頭,如今再見,他卻已高我大半個頭。
我憑空幻出一條船,淩空踏步走入船頭坐好,然後好笑的看著湖邊的十分淡定的彥逸飛。
他飛身而起,落在了另一半的船頭上,船晃晃悠悠,慢慢朝著湖中心行去。
“師傅興致倒是不錯。”
“那是自然。”
看著對麵那張和原起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怎麼都生不出如對原起的那般憎意,心中也暗自覺得奇怪,都是同一個人,怎麼就對凡間的他恨不起來呢。
這是我們自上次一別,已經十二三年了,才第二次見麵,第一次見麵還是在城門口那裏,他高高在上站在城樓上應敵,我兵臨城下與他一戰。
月光下,看的彥逸飛朦朦朧朧額的,唯有一雙眼眸很亮很亮,與上的星星也不遑多讓。
“兩國敵對,難得你還喚我師傅。”我對此表示很欣慰。
十多年來,我貌似也沒教過他什麼,但是滿心的算計與他,不過也快了,等窮奇恢複了,我便殺了他,到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我做我隱姓埋名逍遙客,他做他的上神原起戰神,殺了他三世凡間轉世,也差不多的報了一下仇吧,待他日他恢複身份,便不再與他糾纏便是了。
我與窮奇回混沌之地也好,回起芷仙境也好,總之是不會回魔界的,更不會留在這可笑的凡世間。
“是啊,硝煙四起,又多增了不少不必要的亡靈。”
怪我咯?
的好像之前的戰爭沒死過人一般。
“我看上你那鳳珂國了,你若拱手相讓,我們便相安無事啦。”
怎麼可能相安無事,你這鳳珂國就算真的拱手相讓,我也不會要,恢複窮奇,還得靠你這上神的身份,身份越是至高無上,戾氣便會產生的越多。
不等彥逸飛回答,我站起身又道:“出來轉了轉,吹了吹夜風,感覺整個人平靜了很多,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罷。”
此時身處在湖中心的我們一個紅衣飄飄的現在船頭,夜風吹過時,發絲衣袍淩亂的隨風飛舞,一個墨色錦衣坐在對麵,頗有神祗風姿。
“這才出來,師傅便急著走,到底是出來吹吹夜風,還是真的隻是來殺個人玩玩。”
他站起身,隨後轉了個身,將那修長好看的背影對著我,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支笛子,竟對著月亮吹了起來。
曲調很熟悉,猶記得那夜自夢中那片黃色花海中的茅草屋附近,那柳樹下的白衣男子彈過此曲,我便愛上了這個曲調。
彥逸飛會這曲子,應該是在他還時,我在他屋頂哼過吧,他記性倒是不錯,一次便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