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有權有勢,如今哥哥也不在。她當真今天是不會放過自己了,如今…誰能保得了自己呢。年佩寰如今不知可以表達什麼,無論她說什麼皇後都可以歸於自己在狡辯,而湘妃,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皇上駕到——太子殿下駕到——”隻聽外麵傳來王公公的聲音。
竟然是皇上到了!年佩寰心裏燃起了希望,皇上一直很是寵愛自己,加上近日的事情皇上最自己的信任是加了不少。如果此時有皇上在,皇後必然不敢如此囂張。可是太子為什麼會來呢?年佩寰有些不解的想到:是了,現在的太子便是當日的四皇子弘曆。弘曆在目前來說,可以算是皇儲中最有希望成為儲君的皇子了。他隨著皇上,想必是學些為君之道。不過他此次來,是準備做什麼,難道他也相信了皇後的說法?年佩寰心中隱約是不希望這樣的。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聽見皇上到來的聲音,忙自己出去迎著了。隨後拉著皇上在一邊添油加醋狠狠擺了年佩寰一道。
“皇上,您也聽所了昨夜婉嬪死在宮中的事情了吧?雖說不想打擾皇上處理政務,但是畢竟是後宮一條人命臣妾不可能不管的。不瞞皇上,這事情已經初步露出了端倪。臣妾從婉嬪的侍女那裏得知消息,年妃正是昨夜與婉嬪最後一次會麵的人。不說婉嬪與年妃昔日情同姐妹,現在卻不如以往那般,便是有宮女的作證,皇上…不是臣妾有心誣陷,但是人證在,證據確鑿…隻怕年妃她…”皇後帶著淡淡的惋惜與不可置信的語氣對著皇上道。
“這…”雍正當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有了婉嬪宮中宮女的作證,和皇後信誓旦旦的話語。雍正不禁為難起來:這已經是第二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上次是自己擺平。這次,若是沒得出個結果,隻怕皇後這邊是會死咬著不會放過了。而年佩寰…已經不止一次參與進這樣的事情了。這次自己要怎麼辦呢。
“父皇。”弘曆突然上前對雍正道:“兒臣有話要說。
雍正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心中百轉千回,問道:“你準備說些什麼?”
弘曆正色道:“回父皇,兒臣聽太醫所說,案發當時大概是夜間是未婚換班的時候,那時臣正好準備回東宮,在那之前,兒臣並未發現年妃出過自己的宮殿。”弘曆如此道。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不光是皇後瞪大了眼睛看著弘曆,連年佩寰也不禁望向了弘曆:自己並不知道婉嬪是什麼時候死去的。在禦花園與婉嬪交談的時候自己也並未發現有其他人的蹤跡。既然是如此,說明弘曆根本就不曾看見過自己。那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幫自己呢,當初不是還不相信自己的為人,可如今這般,又是為了什麼?
瞧著弘曆的神色,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雍正心下也有了疑惑,皇後是說:夜間與婉嬪最後會麵的人是年佩寰,雖然未曾說是年佩寰害死了婉嬪,但是矛頭確確實實是指向了她。而自己心中還是相信年佩寰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可昨晚自己並未與年佩寰同在一宮,而是聽從年佩寰的提議寵幸了湘妃。
此時,看著跪在地上的年佩寰與湘妃。雍正心裏起了懷疑,難道是年佩寰策劃許久的計謀,為此不惜利用湘妃?不,不可能,年佩寰不是這樣的人。雍正也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四皇子是他最為疼愛的兒子,而他也適時顯示出了自己的才能。他有必要騙自己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年佩寰此時知道雍正心裏所想的,隻怕是囧然無語了,事實…還真的是他的兒子騙了老子。而,弘曆這麼做的原因,事後自己必須認真詢問。不能讓弘曆因為自己的原因再次被皇後陷害了。
年佩寰看著弘曆思索不已,不想弘曆像是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看著他一樣,直接說出了那些話。弘曆到底想做什麼?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犯了欺君之罪嗎!若是被皇上知曉了,自己的安危不說饒是弘曆身為太子也逃不過去!
“你們一口一個你們所知你們所看!朕要相信誰!”雍正越想越煩躁,不禁發起了怒。不由得轉身對著神色不甘心的皇後道:“你也別在這裏煽風點火,什麼脾性處了這麼久朕會不知道?太子,既然你如今身為太子,斷不可肆意妄為,此事便全權交給你去查!”
說完,雍正便帶著太監們氣衝衝離開了後宮,並且看見皇後憤恨的咬牙跺腳。
見皇上如此發話,其餘偷偷看好戲的妃嬪們難免要躲開皇後因告罪年佩寰卻無疾而終的怒火還要避免事情牽扯到自己的頭上。隨後一一向皇後說明了各種原因後告退。
皇後見此更是怒火中燒,皇上這就是當著所有嬪妃的麵前扇了自己的臉!對皇上她是不敢如何,但是這件事情她要連本帶利一並記在年佩寰身上!皇後的怒火似乎都要實體化,燒到年佩寰這邊。這般想著,皇後憤恨的一甩袖子進了內閣。
年佩寰已經跪了許久,身心都有些疲憊。為了避免牽連到湘妃,她在年佩寰的示意下已經先回去了。這時見皇後離開,想起身來,但奈何雙腿有些發軟無法站起來。
弘曆見狀,忙俯下身將年佩寰扶了起來並對年佩寰輕聲道:“年妃,你跪了這麼久,當慢些起身才是。”
對於弘曆的態度,年佩寰不禁想起當日華妃之事自己還抱著利用他的心思,不禁有些愧疚。思及如此,年佩寰不得不問道問:“太子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可是欺君之罪。我並沒有殺害婉嬪這是事實,如今你又告訴皇上昨夜並未看我出了宮殿,太子這又是如何得知?如今皇上已經將此事叫給太子去查辦,若是查出了什麼。”年佩寰的聲音有些急切:“我是不要急,可太子你當怎麼辦?太子你不能不顧自己如今的身份這樣做才是啊!”
弘曆對於年佩寰說了這麼多並沒表達什麼,隻是勉強笑了笑。
當下年佩寰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弘曆…做出了保全自己不顧欺君的事情還不同自己解釋,這是為了什麼?難道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待年佩寰整理了心中的話想再問弘曆時,湘妃卻帶著翡翠等宮女來了。弘曆忙放開了攙扶著年佩寰的手臂。
“年妃你沒事情吧。”湘妃和翡翠忙撲了過來,翡翠更是焦急不已的對年佩寰道:“年妃,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眾人都回去了獨留了你下來,湘妃剛才回宮告訴奴婢,奴婢記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才好。”
“是啊年妃。”湘妃握住年佩寰的手道:“年妃你剛才示意我回去,我一路便是心神不寧,一回宮看到了翡翠焦急的樣子,當即下了不管再發生什麼我都要來的念頭。索性年妃你沒有事情。”湘妃說著,轉頭對著弘曆道:“太子,這次多靠您為年妃說話……我在後宮無權無勢,年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麼辦…”
弘曆收拾好了麵上的表情,對著湘妃道:“沒事,我也是說了公道話而已。年妃剛才跪了許久,你們扶著她回去吧。我會好好徹查此事的。”
說罷,弘曆又看了年佩寰一眼。“我定當早日查出暗害婉嬪的凶手,給年妃和你們一個交代還她清白的。你們且放心。”
第二十二章完後,弘曆便帶著自己的隨從出了宮殿向事發地點去了。
望著弘曆離去的背影,年佩寰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有酸有苦有甜,就像是打碎了調味盤一般。這次,還是多虧了太子自己才保得安全。這次若不是他…自己該是早被皇後陷害成功關進天牢了吧…
“我們回宮吧,你們兩個不必如此擔心我,我沒事情的。”年佩寰安慰著一直在擔心她的翡翠與湘妃。
“恩。回宮”翡翠重重點了下頭,“回去可要好好給年妃壓壓驚才是,年妃,回去我給您繼續講昨晚的趣事吧?”
說著,翡翠臉色一白,事情便是由昨晚發生的,當即呐呐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年佩寰拍了拍翡翠的手勉強笑道:“沒事的,不要想太多。回去我獨自去靜靜,你別太過吵鬧就好了。”
回了宮殿之後,年佩寰當即回了自己的宮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此刻湘妃和翡翠也不敢再去打擾也是不知要如何是好。隻得看年佩寰一個人回了內閣。
不想,年佩寰回房後思慮的並不是自己與婉嬪的事情。而是剛才弘曆那抹看起來就是強裝出來的笑容與那個不知道怎麼表達的眼神。
縱使自己這個從未有過戀愛的人,也能看出弘曆對自己的眼神與態度不對勁。甚至於…年佩寰突然想起了早些時候自己讀過的一些野史外傳。此時想起,似乎真的有那麼些關聯。
那本野史是自己無意中在圖書館內翻到的,書籍的封麵有些模糊不清。當時自己是被那紙的材質吸引住而翻開的…自己從未在學校和課外的曆史書中翻閱到過四皇子與年佩寰的故事,曆史上也模模糊糊不知道根本有沒有這麼一個人。但是,那本書確實確確實實寫了年佩寰與四皇子的故事,其中錯綜複雜,也極為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可那些內容與情境看起來是讓人那麼的覺得真實。似乎曆史上真的發生過這件事情一般。關於那次看到的,年佩寰雖然覺得很是真實,但是也就當做古時候的某個極有文采的人閑暇腦補寫出的話本而已並未當真。
可是如今看來,卻全然不是這樣的。現在的自己與四皇子,似乎是真正的全譯了書中所說,且不說自己,光是看弘曆他的態度就不言而喻。
若是兩人在曆史中真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那麼如今會不會上演和書中一模一樣的開始和結局呢?
但是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可能。自己是皇上的妃子,而弘曆是皇上的兒子。這其中不說年紀相仿但身份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再說,弘曆可是目前最有希望成為儲君的人,他的身份已經是太子,不出意外再過不久想必皇位就是他的了此時發生這樣的事情。年佩寰思索著,有些不知道該表示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