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深的臉色十分不好看,他幾乎是瞪著葉印心,眼底就像有熊熊火焰在燃燒,這股火焰讓他整個人都有些陰沉,讓人望而生畏。
但這對沈付修來說,都不算是什麼。
他雲淡風輕的搖晃著酒杯和葉印心的相撞:“cheers!”
葉印心淡笑著,配合的淺酌了一小口,她並不擅長喝酒,但少喝一些還是可以的,正好這個時候趕走了這個令人作嘔的中年男子,讓她的心情稍好了一些。
這兩人仿佛和站在對麵的沈寒深身處兩個世界,他們的春風和煦,而沈寒深的卻是嚴冬臘月。
沈寒深周身的氣氛依舊冰冷,但臉上的情緒收斂了許多,他冷淡的開口說:“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身份,你現在還是我的秘書,現在居然沒有我的允許,來這裏給別的男人做女伴?”
沈付修噗嗤一笑,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葉小姐可是在下班時間,不忍推辭我的百般邀請才來的,她現在是你的員工,什麼時候成了你的秘書了?”
葉印心聽到他這樣說,心裏不太舒服,當著沈付修的麵,她不願討論這樣私人的問題,也不想讓沈付修知道她在做沈寒深的秘書一事,於是,她微微欠身:“抱歉,總經理,我先失陪一下。”
說著,她轉身離開了這裏,沈寒深果然緊隨她身後。沈付修眯著眼睛,在葉印心麵前一向含著笑容的臉龐,此時卻帶著深不可測的神情,他看著二人離開的身影,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葉印心!”
沒走幾步,葉印心就被沈寒深攔住了去路。走廊的角落裏,燈光昏暗,有銀色月光從窗戶照進來,給二人的身影上蒙上了冷色。
葉印心站定,看著沈寒深,臉上依舊是一片淡漠,她等著他開口。
“你在搞什麼?”沈寒深態度惡劣,“是不是我越不讓你做的事,你越是非要摻和進去?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我不需要知道。”
葉印心的眼睫低垂,看著地麵上兩人拉長的身影,回答的十分簡短而冷淡。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以為我想管你這些閑事嗎。像你這樣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總是幻想著嫁入豪門,我見的多了,”他抱起雙臂,眼神譏誚,“最後還不落個玩物的下場,不過是基於童年時候你的父母對我的照顧,提醒你一句罷了。”
“是嗎?那真是多謝了。”
長長的劉海垂落下來,蓬鬆柔軟的貼在葉印心的臉上,她的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可在月光下看的並不分明,柔軟如同花瓣的嘴唇此時也沒有了顏色。
“不管你有沒有聽進去,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了。好自為之!”沈寒深冷冷的丟下最後一句話,轉身就走。
葉印心默默的在原地站了半晌,心中陡然升起了淒涼之情。
他說她想要嫁入豪門,可知她從小的夢想是嫁給他,而他親手摧毀了這個夢,現在他說是對她好言相勸,其實就是嘲諷打擊,卻說是看著她的父母對他從小的照顧的份上,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還有臉來提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