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件事並不怪他,要怪,也隻能怪她自己。
葉印心蹲在地上,如同一隻被遺棄的小動物,她是這樣的厭棄自己,恨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一起死去,這樣就不用留她一個人這麼痛苦了。
會展快要結束了,可是葉印心還是沒有回來,沈付修悠閑的姿態不見了,他逐漸的焦急了起來,高大的身材讓他可以輕易的看到會展的各個方向,仍舊尋找不到那抹動人的身影。
“沈寒深!”雖然很不想主動和這個名義上的弟弟說話,可是葉印心最後見到的人,應當就是他,沈付修站在了沈寒深的麵前,皺起了眉頭。
“恩。”沈寒深一臉的漠然。
“葉印心呢?你之前不是和她單獨見麵了嗎?”沈付修的臉色難堪,焦急使得他出口直白。
“奇怪,她不是你的女伴,怎麼到我這裏才找了。”沈寒深淡淡一挑眉,但當他看到沈付修不似作偽的焦急神態,他原本的淡然也消失了。他猛地轉過身,向著他們之前談話的地方走去。
慘淡的月光依舊照射著,可是原本應當在這裏的那個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寒深眉頭緊鎖,實在想不起來葉印心會在這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個人跑到哪裏去。
“啊!”
遠處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慘叫聲。
兩人都生出了不妙的預感,顧忌不上平日裏的形象,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這個會展算的上是高端人士的聚會,設立的地點也是十分詩情畫意,展廳的外麵是一大片景色優美的花園,白天裏花團錦簇,但在夜晚,沒有燈光的地方,卻有些陰森。
一個女人站在花園邊,臉色慘白,像是見了鬼一樣,周圍來了一群不知所以的男子,有的人上前想問發生了什麼,可當他目光看到前方時,他的臉色也變得和女子一樣,下一秒他大叫起來:“救人啊!”
隻見,這花園邊緣設計的時候,做了一個湖泊,在夜色下,映著月光本該十分美麗的場景,此時卻有些觸目驚心——湖麵上有一個人漂浮在上麵!
沈寒深當先一步,當他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時,頓時睱眥欲裂,心髒驟然間仿佛停止了跳動,他撥開前麵擋著的人,粗喘著氣縱身一躍就跳進了湖中。
在他視線裏的這個女人安靜的讓人害怕,他不敢多想,用平生以來最快的速度衝到她的身邊,當他帶著她終於回到了岸上時,他已經力竭到有些站不穩。
“快!快!”有人立馬從沈寒深的手上接過人。
葉印心被放在地上平躺著,有人幫忙著按壓心髒,沈付修衝了上去,對著她做起來人工呼吸。
“呼吸!沒有了…”
沈寒深好不容易恢複過來,走到了葉印心的身邊,彎下腰想要幫忙做心髒按壓,聽到這句話,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