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想什麼呢?”姚煒手在欒戈眼前晃悠兩下,欒戈這才回過神來。
“沒……沒啥,我隻是想起了一些時候的事。”欒戈。
“嗬,看來你爺爺跟你過罪五樓啊,不過肯定知道的不多,對吧。”姚煒笑笑。
欒戈點點頭:“對,隻知道一點點。”
“正常,罪五樓的事情本來就是已經被封禁的秘密。”姚煒縷縷頭發,轉身看了看四周:“得了,別幹站著了,先找個地兒吃一頓吧,我都吃了好幾牢飯了。”
“好!”欒戈回答的特別幹脆,好像找到了搭檔一樣。
倆人挑了家羊肉館吃了頓火鍋,姚煒倒是挺有興致,還弄了兩瓶啤酒喝起來了。
幾杯酒下肚,姚煒兩個臉蛋上浮出了兩抹紅暈,搖晃著手裏的酒杯問:“子,跟哥你這幾查到哪兒了?”
欒戈咽下一片肥牛,擦擦嘴:“這幾,我和束心暖都有聯係,她所在的地方像是個人為建造的密室,一個房間連著另一個房間,機關重重,而且有食物和水,我覺得這凶手可能是個變態什麼的,專門喜歡把人關進密室,看別人絞盡腦汁的樣子。”
“為什麼這麼?”姚煒喝下了半杯酒,打了個嗝。
欒戈歎了口氣:“因為束心暖壓根沒有什麼仇人,如果不是仇人的話幹嘛要搞這麼多花樣弄出這麼有儀式感的密室呢。”
“嗬,儀式感,你子還知道這個?”姚煒有些意外。
欒戈搖搖頭:“我不知道,這是束心暖跟我的。”
“喲嗬?”姚煒吃了口菜,心裏暗猜是不是束大神探教過她什麼,但是轉念一想不可能,如果有的話,那她應該已經知道斷罪師的事情了,於是換了個話題:“那你有沒有知道她大概怎什麼地方呢?”
“沒有……”欒戈搖搖頭:“她被關在一個全密封的地方,看不見什麼標誌性的東西。”
“哦。”姚煒點點頭,隨即笑了下:“沒事兒,別擔心,過兩我複職之後,你就來局裏做我的助手。”
“真的?真的可以?”欒戈露出驚喜的表情,他以為姚煒不會讓他介入。
姚煒使勁摸了摸他的頭:“真的,哥哥我從不騙人。”
吃晚飯之後,姚煒打車走了,而欒戈去了一趟南京圖書館,想從中查詢一下束心暖之前的斷罪師,這一查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斷罪師”是老上海的犯罪團夥,謊稱打擊犯罪、執行正義,實則用自己的標準衡量正義與邪惡,沒做一案都會把案發現場布置的很有儀式感,“斷罪師”的犯罪心思縝密很有計劃,常常是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殺人,後“斷罪師”莫名其妙的不再活動,消失於人世間,至今為止,他們犯下的案都是懸案
束心暖正在探索門後麵的那條暗道,這條暗道和之前的暗道還有些不同,這條暗道地麵坑坑窪窪,頂上也有長短不一、形態各異的石錐,這條暗道蜿蜒曲折,而且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束心暖打開手機的手電功能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牆壁,不出所料,果然是有燈台的,她擦燃一根火柴,而後挨個油燈點著。
暗道裏有了一絲光線,這讓束心暖有了些許安全感,但是這光線配合上奇形怪狀的山洞,顯得更加詭異了。
蜿蜒曲折的繞了有十幾分鍾,束心暖走到了一條分岔路口,兩個洞口大一樣,形狀一樣。
束心暖看了看左邊的山洞,又看了看右邊的山洞,稍作思考,便想出來一個點子,她從地下撿起一塊石頭掄起來朝左邊洞口甩出去。
石頭落地的聲音在山洞裏跌宕起伏,先是減,後又是變大了傳到束心暖耳朵裏。
同樣的法子又用在右邊,這次聲音明顯了很多,束心暖微微一笑,就走這條路了!
這個方法的原理很簡單,和回聲是一個原理,如果是死洞口,那聲音一定會走到頭了就反彈回來,回聲就會很大,如果是活洞口,那便隻會遞減,因為聲音跑出去了。
束心暖順著洞口往前走,這一路就有些難受了,洞裏並沒有照明設備,隻能靠著手機上的微弱燈光勉強看清眼前的路。
心翼翼的走了大約十分鍾左右,前方終於出現了亮光,束心暖走近一看,是個門,她嚐試著輕輕一推,門居然輕易地就打開了。
束心暖剛走進去,又和上次一樣,碰的一聲,門關上了。
靠!又來!
束心暖歎了口氣,不過卻沒有了之前的激動,因為她這次學聰明了,帶上了吃的和水。
這個房間和之前的很不一樣,這個房間類似於客廳,但是極其恐怖,華麗的花吊頂,嶄新的茶幾、飯桌和椅子,瓷磚黑白相間,地上有一大灘血跡,從飯桌位置的牆壁開始便有血手印,那血手印一個一個的爬向客廳裏的一扇門。
這時,燈光忽然變換了,從暖色變成了忽明忽暗,客廳裏傳來一個毛骨悚然的聲音:“你終於來了……”
“呀!”束心暖嚇得跳起來,迅速後退靠在門上,雙手抱緊:“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抓進來!”